“啪!”
侯择七脑袋里嗡的一声轰响。
杨月的扇耳光是真扇,与别的小情侣耍花腔的打情骂俏孑然不同,他完全是带着一股脑壳子都给你扇飞了的架势把人向着脑震荡上抡。
一掌下去,清脆的声响倒是让他自己清醒过来几分,滑落在腰间的蚕丝被叫他慌张扯起,堪堪遮住一身没眼见人的红印子,惺忪的眸光清明几分,他开口就是埋怨,嗓音像喉间撒下一把粗粝的砂糖,嘶哑中又带着软腻的尾音。
“你又想犯什么浑呢?”
有那么两秒,侯择七甚至觉得自己的眼前都飞舞起了五颜六色金光闪闪的不明漂浮物。
人家小情侣第二天都是赖在温柔乡里卿卿我我浓情蜜意,情到深处没准儿还能死灰复燃兴头上再添一把新柴,他可倒好,自己变着花样儿勤勤恳恳一晚上哄祖宗开心,第二天连他妈一个甜蜜的吻都还没讨到就硬生生挨了一巴掌。
这他妈究竟是遇上了什么蛮横无理的小混蛋?
想到这,侯择七心里一阵委屈,不禁悲从中来,捂着被扇得胀痛的颧骨没脾气的说:“祖宗,我说你这脑子还没睡醒就抬手打人的毛病能不能改改?”
汹涌的后劲儿依然渗透在骨髓里浓得化不开来,杨月浑身上下像被抽了筋骨,腰部的酥麻酸软感一股接一股侵蚀着尾椎,再看眼前早就把自己打扮得光鲜亮丽的狗男人反而一副容光焕发的样子,他心里一阵来气,嘴上便也橫了起来。
“你活该,谁让你鬼鬼祟祟凑在那看来看去的。”
“我这是担心你的身体所以替你检查检查,你看,消肿药膏我都给你买来了,”侯择七说完把手上刚掠夺来的东西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