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线沉着冷静,吐字清晰缓慢,每一句话都像摄人的钢刀一般狠狠扎在柳轩心口,将那鲜活跳动的心脏一刀刀凌迟——
“第一,FIH不会被你击垮,就算你挖走两个核心队员,也根本对它造不成任何损失。”
“第二,七择不会跟你走,他最讨厌你这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社会败类,所以绝不可能做你手中的一枚棋子。”
“第三,你的复仇计划不会成功,因为这些证据迟早有一天会暴露在阳光下,那个时候你恐怕自身都难保,所以我劝你还是安分一点最好。”
他每说一点,就带着咄咄逼人的压迫感向着柳轩的鼻尖凑近几分,尾音落下的那一刻,他就像一只既甜美又狠厉的野猫,欣赏着被自己凌虐到濒死的老鼠,露出嘲讽的轻笑。
柳轩眼眶血红,脸色已经泛起破败不堪的灰白,像一只穷凶极恶的野鬼,发了疯一般大吼起来:“卑鄙!你简直太卑鄙了!你信不信……你信不信我现在就——”
胸前的衣襟被揪住的一刹那,杨月眼底寒光迸溅,“当”的一拳!凶狠的砸在手边的纸巾盒上——
“怎么?你想打架?”
“!”
柳轩的身体猛然一怔!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因为在他目光所及的不远处,杨月手中的银叉正竖立在桌面的漆木纸巾盒上,金属尖端已经贯穿了整片木板……
“我说过,你还是安分一点最好,小心动静闹大,把警察招来,”杨月一张清隽无害的娃娃脸冷若冰霜,声音沉冷得像是要咬碎一口白牙:“还有,麻烦你以后说我长得像你哥这种屁话之前最好先照照镜子,就你这张脸,哪怕再骗两年医药费,都整不成我这样,少他妈自不量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