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啊?什么叫吵架了?什么叫他把你拉黑了?难道他巡演走的这么多天,你们一直都没联系过吗?”江海波跑了一路,停在他面前已经是气喘吁吁的了。
“怪我,这事儿确实是我的疏忽,”侯择七浓眉紧锁着,透着一股自责的焦躁感,但他并没有解释什么,话锋一转,问他:“先不说这些了,你联系上他了么?”
“没有,那边离震中太近,信号全部都断了,”江海波心急如焚,焦虑之下声音竟染上几分不易令人察觉的颤抖:“我试着联系到我一个救助站工作的小学同学,她说那边是老城区,很多建筑当初都没有做防震,大部分都损毁的很严重。”
这话让侯择七的内心轰然一颤,心底那根防线仿佛连同那片脆弱的建筑物一起坍塌了,他深吸一口气,轻轻合上颤抖的眼皮,点了点头,再睁眼时,琥珀色的眸底已经恢复了一片清明。
“好,我明白了,”他说着,从裤兜里摸出两样东西抛给江海波:“这是家门钥匙和我助理的电话,你都收好,我回来之前你就先住在兰庭照顾一下猫,有什么需要随时联系她就行。”
“你这是打算今晚就赶过去?”江海波问。
“不是今晚,”侯择七沉声道:“是现在。”
他的眉梢在忽明忽暗的双闪中闪烁着锋利的光辉,眼底凝着一股赛场上都不曾有过的毅然决然,让江海波不禁一愣。
正恍神间,侯择七已经接通了急促响起的电话。
另一边,童瑞温沉冷静的声音隔着听筒传了过来。
“我帮你打听过了,邻市的机场已经全部封停了,你现在只能先来这边跟我汇合,然后我把保姆车借你,让Jess带你过去。”
“好,附近的救助站和医院是什么情况?你打听到了么?”侯择七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