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波的眼眶已经全红了,声音在风中显得有些颤抖,但却格外坚定——
“请你一定,把他平安带回来。”
“我会的。”
啪的一声轻响,侯择七把那一小片护身护紧紧攥在手里,沉哑的声音回荡在风里,像天地间最有力的誓言,久久未能散去。
.
凌晨3点21分,灾区急救医院。
“让一让,让一让!快疏散大厅人群!别都挡在这里!”
“伤者失血过多!快去通知血室紧急备血!”
“没办法了护士长!血库告急了!”
“调配一些人手去救助站!那边有大批伤员昏迷了!”
……
灾难过后的急救站像是被泼炸了的油锅,处处都是四处奔走的志愿者和失态狂吼的医务人员,残破不堪的医院走廊里和碎石斑斑的大院空地上处处都挤满了被搜救的落难人群,现场处处哀鸿遍野、满目疮痍。
红蓝灯光惊声咆哮的警车和飞驰呼啸的救护车齐齐在破败的公路上戛然发出尖锐的刹车声,接着担架上更多血迹斑驳的伤员被迅速接上急救床。
主干道全部封锁戒严,侯择七在两公里之外就跳下车急速飞奔,气喘吁吁的尾随这些医护人员冲进急救站。
这是他从出生到现在,最狼狈失态的一次,他衣着凌乱,运动鞋泥泞不堪,细密的汗水浸透了他前额碎发,湿贴在脸上,被沾了灰尘和泥土的手腕一抹,瞬间就染了满头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