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认识两个朋友,他们年少相爱,却被家里人发现,勒令他们分开。两个人相约逃跑,结果路上出了车祸,死在了一起。他很后悔当时没能帮上忙,所以他对纪深撒了个谎,说他的两个朋友还好好地在一起。
纪深应该这样活着。
不管是喜欢同性还是喜欢异性,每个人都有资格这样活着,谁都不需要每天活在挣扎与痛苦之中。
纪深回到后台时,史平用力地给他鼓掌,然后伸手给了纪深一个大大的拥抱:“虽然我不太懂钢琴,但是观众的反应告诉我你弹得棒极了!”他搂着纪深的肩膀乐呵呵地招呼其他人,“一会我请客,大家一起来!”
纪深被史平这么一闹,乍然被推到灯光下的不适一下子消散无踪,跟着史平笑了起来。
等史平去跟进下一个节目,吃了巧克力补充糖分、已经缓和不少的女生才有些害羞地走过来想和纪深交换微信。
女生以前没少上台弹奏,不是内向的人,她怕纪深误会,特别强调:“我只是想和你交流一下钢琴方面的东西。我很喜欢沈老师,真羡慕你能和沈老师学琴。”
纪深和女生交换了微信,解释说:“我不算老师的正式学生,只是有幸跟着老师学了几年琴而已。”
虽然在纪深心里沈文宣永远是他老师,但他们其实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师徒关系,他这样的学生老师可能有无数个,他不能在不熟悉的人面前冒认——当初要不是迫切地想要自己赚钱他也不会和史平那么说。
纪深这么一解释,女生对他更有好感,觉得纪深真的很低调,和一般有点本领就孔雀开屏一样到处炫耀的男生很不一样。要不是这次遇到这样的意外,纪深可能根本不会在台前弹琴。她朝纪深笑弯了眼:“沈老师一定很高兴有你这样的学生。”
纪深和女生聊了一会,也去忙了。晚会结束后他和史平他们一起去吃了顿宵夜才分头回各自的宿舍,周一到周五他基本还是住在学校,郑厉不怎么回来,基本是他一个人独占整个宿舍,非常自在。
纪深掏出钥匙要开门,忽然听到旁边有人喊:“哥哥。”这声音带着几分讽刺,透着明显的不怀好意。
纪深抓紧手里的钥匙,转头看向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他身边的白翔宇。
白翔宇说:“想不到你现在这么受欢迎。”
白翔宇把纪深困在门板上,居高临下地打量着纪深。纪深真的长得很好看,哪怕他总是告诉自己纪深和他妈一样是个贱人,是个天生下贱的贱种,还是经常会梦见纪深这张脸。
他伸手抓起纪深的下巴,既想狠狠毁掉纪深的脸让它不能再迷惑自己,又想把纪深压在身下狠狠地干。
从他进入青春期开始,他就想做这件事,今天看到那么多人对着纪深尖叫,他越发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心底真正的想法:他该把纪深锁起来,让纪深永远只能在他身下发情,而不是朝别人□□。
白翔宇说:“你真会勾引人,刚才我在台下就听到不少人说想狠狠地艹你。”他擒住纪深试图推开他的手,“我听他们说着要怎么玩你,突然也很想试试。你说怎么办?这可都怪你,要不是你这么爱勾引人,我也不会和他们一样想艹你,毕竟你可是我的‘哥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