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纪深得乖乖听话,不该惹他生气,要不然不能怪他发脾气。
纪深有些困了,温顺地靠在郑厉怀里合上眼。
他不知道郑厉为什么突然回首都、不知道郑厉在家里遇到了什么,他不会问,郑厉也不会和他说。他们之间本来就是阴差阳错地凑到了一起,过去没什么交情,以后也一样,他们本就是不相干的两个人,短暂的交会过后再也不会有什么交集。
人生本来就是这样的,每个人都只会陪你走一段路,这期间可能你们比谁都亲近,可能你们什么都能一起做,可走完这一段,你们只会渐渐变成再也没什么机会说上话、再也没什么机会见一面的陌生人。
纪深不觉得自己有能力去爱什么人,更不觉得自己可以让郑厉敞开心扉感受世上的温暖和美好。
他甚至不想去窥探郑厉时不时透出的不安与挣扎。
他有时候也是自私的。
第二天纪深醒来时天还没亮。
他没有惊动郑厉,穿好衣服把昨晚收拾到一半的东西全都捡起来收拾整齐。
忙活完了,纪深才发现郑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来,正坐在床上看着他。
纪深说:“我让人送早餐过来。”
郑厉不置可否,招手让纪深坐到床沿,拿起纪深搁在床前的表给纪深戴上。
纪深的手腕白皙漂亮,就是有点偏细,好像一使劲就能捏断。
事实上上面还有他昨晚抓出来的红印。
郑厉把表戴了上去,觉得和纪深挺相配。他伸手揽住纪深的腰,往纪深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仿佛想在上面烙下独属于自己的印记。
两个人吃过早餐,纪深把龚浪买下那篇爆料新闻的事和郑厉说了。
有很多事郑厉只是不想知道而已,要是郑厉有兴趣知道,肯定会有不少人争着送到他面前,纪深没打算瞒住郑厉。
郑厉听龚浪这么好心,挑了挑眉。他无所谓地说道:“你直接转钱还他就是了。”他又不是没给卡给纪深,就纪深的花钱水平还不至于把卡刷空。
纪深说:“我不想出这个钱。”他看向郑厉,“他们这是诽谤和勒索。”
对上纪深的眼睛时很少有人能挪开眼,至少郑厉被勾得忍不住把纪深拉到腿上亲。等亲够了,他才大方地说:“随你喜欢,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娱乐圈虽然乱,但也不是什么人都敢写,至少这种小工作室、小新闻贩子有很多人都不敢碰。
沈文宣和纪深显然不在他们不敢碰之列,但只要有他在,纪深想把这几个敢拿着那些小道新闻来叫价的家伙端了完全不成问题。
没过多久,龚浪就收到了纪深还他的钱,同时得知那个新闻贩子的工作室被告到解散的消息。
龚浪得知郑厉连郑家的律师团队都让纪深借用了,暗恨自己多管闲事,白当了一回君子!可惜现在后悔也没用了,纪深也不知是怎么和郑厉说的,郑厉不仅不生气他大年初一跑去密会老相识,还放权让他打击偷拍的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