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的正好。” 聂尧拉住陆修沐,拽着人往治疗室的方向走,“你帮他做个安抚疗程。”
随着两人的走远,大学生后知后觉回过神来,他难以置信地指着他们,说:“那是陆修沐吧?”
小护士都快被他气死了,表面上却还要摆出一副 “我很开心” 的模样。她露出八颗白牙,一字一顿:“不是。”
“不可能吧?!” 大学生喋喋不休,“他是志愿者还是病人——”
“啪” 得一声响,小护士手掌落在桌子上:“余先生,您可以离开了。”
大学生 “切” 了一声;“拽什么拽…”
陆修沐对自己身份差点曝光的事情一无所知,他这会儿必须迈大步子,才能追上前面的聂尧。
“Dandelion 的状况很不好。原本昨天半夜他已经冷静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在进行安抚疗程的过程中,又忽然爆发。” 聂尧语速极快,“我怀疑他不适应新救助员的信息素,但这也只是猜测。”
两人停在治疗室门口,陆修沐指了指自己的脖颈:“我就这样进去?变声器——”
“管不了那么多了。” 聂尧说,“你注射过抑制剂吧?”
“嗯。刚在楼下做完体检,他们给我补了。”
“那就好。” 聂尧有片刻的迟疑,看向陆修沐的眼神中多了纠结,“我得提醒你一句,他… 和以前不太一样,信息素谱值显示他很危险,如果你不愿意——”
陆修沐懂他的顾虑,笑着打断他:“没事。我有丰富处理这种情况的经验。”
聂尧明白他在说自己的父亲,他跟着笑了起来,说:“修沐,谢谢。”
这是聂尧第一次请亲昵称呼陆修沐,他的 “谢谢” 中似乎还多些人情味——不是谢他帮助自己控制住局面,而是发自内心替 Dandelion 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