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所有的亲昵都变得无限漫长,陆修沐有一瞬的凝滞。
他听到邱行风问:“出了什么事?嗯?”
像是步步为营的蛊惑,也像是不紧不慢的逼迫。
陆修沐有一种怪异的念头,如果他不老实交代,这场没有尽头的亲昵就不会停止。
他手上用了点力度,将邱行风的手掌移开。忽如其来接触到光线令他有些不适,他揉着眼皮,说:“没什么大事,我能解决。”
视线朦胧间,他好像看到邱行风神色不明地蹩了下眉。
接着他听到邱行风说:“聂尧是我的发小。”
陆修沐:“……”
他这才想到邱行风比自己更熟悉聂尧,这让他的强撑和隐藏都变成了笑话。
“但我不想问他。” 邱行风又说,“陆老师,也让我履行一下男朋友的责任吧。”
其实陆修沐没想真瞒着他,而且这事也不可能瞒得住。他不想邱行风知道,只是害怕邱行风也像高鑫一样,拼命制止他 “自掘坟墓” 的任性行为。
陆修沐不想产生 “众叛亲离” 的无力感,可看到邱行风略带担忧的表情后,他又狠不下心来敷衍对方。
陆修沐好像一只被针扎到的皮球,一点点泄了气,将紊乱症课题活动的事情一股脑说了,最后还语速极快地补充:“我不是一时兴起,也不是自毁前程,我只是…… 想替我爸做一些事情,我不想再出现我家那样的——”
他停住了,因为他真的、真的不想用 “悲剧” 这类词汇,给自己的家定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