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医生——!!”熊佳音忍不住喊道,“你载我一下啊!!”
然而车并没有停下。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熊佳音崩溃地叹了一声,一边给荆棠打电话,一边认命地往展览中心外的人行道上去,想拦辆出租车。她是有心想追荆棠,可是荆棠既然故意支开她把车开走,恐怕不会接她的电话。
熊佳音听着手机里的忙音,心道果然。
现在连人带车都跑没影儿了,她该如何是好。
熊佳音颓然地站在路边等车,从随身的包里摸出一只小小的藏蓝色绒盒。
刚才她在车里一边玩消消乐一边等言琤和荆棠回来,结果等了半天,回来的却不是两个人,而是只有言琤一个人。
言琤猛地拉开了驾驶座的门,脸色很差,把她吓了一跳。
“这个送你了,随你处置,但是别让荆棠看到。”他把一只藏蓝色的绒盒扔进她怀里,低声道,“……也别告诉荆棠我提前回来了。”
然后便转身离去。
言琤走后没多久,荆棠又回来了,她还没来得及看盒子里装了什么,就匆匆把它收了起来。
现在熊佳音才终于又想起言琤扔给她的东西,把这只盒子打开了。
里面躺着一对男式钻戒,仔细一看,钻戒的内侧还刻着代表言琤和荆棠名字的字母。
“……这东西就算送我我也用不了啊。”熊佳音愁得要死,把绒盒关上,又重新收回包里去。
还是把它留着吧。虽然不知道那两人之间到底出了什么事,但说不定总有一天还能再派上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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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熊佳音交代完事情后,言琤便只身离开了展览中心。
他不想让荆棠知道自己提前回来了,所以这个时候也没法回家,便随便在公司附近找了家酒店住下。按照一开始的出差计划,他在明天下午才会回到栎城。
就在酒店里待到那个时候吧。
言琤捏着房卡,有些恍惚地站在房间门口。他脑海里还在回放着荆棠伸手抱住金慕淮的一幕,以至于竟然忘了要开房门。
身后忽然传来门被打开的动静,有两个人似乎在争吵着什么。紧接着,耳边忽然传来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
“琤、琤哥!”
……谁?
言琤醒过神来,愣了一下。
“言琤,救救我——!”
言琤猛然回过身去,发现不远处某间房的门口,有个男人正被另一个男人拽着头发往房间里拉。
他认得声音的主人,是阮涟。
“哈哈,不会吧,你同时约两个?”拽住阮涟头发的人轻蔑地骂道,“又当又立的臭婊.子!还他妈跑?!”
阮涟是个很文静的性子,又很瘦弱。他一个从小到大都没跟人打过架的人,遇到这种情况想逃都没法逃,急得都快哭了。直到他拼命打开了房门,看到言琤的背影,心底才生出一丝希望来,拼命向言琤求救。
言琤皱起眉。
虽然不清楚阮涟到底和这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不过既然遇见有人被施暴还向他求救了,他当然没有坐视不管的道理。
言琤转向两人,举起了手机,点下录像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