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野的伤口有感染,加上持续高烧,情况不太乐观。蒋文安恨不能拿刀架在医生脖子上,逼人家24小时守在病床边看护,直等到三天过后仇野醒来,医生这才松了口气。
闻讯赶来看热闹的秦瀚拍了拍医生的肩膀,笑道:“还好我学的是心理学,不然这几天在这熬夜受罪的就是我了。”
少有情绪波动的蒋文安,闻言狠狠剜了他一眼,秦瀚耸耸肩,递给他一根棉签和一个水杯,让他帮仇野润润嘴唇。
“钟煦呢?”
这是仇野恢复力气后,问的第一句话,蒋文安当时脸色就变得煞白,秦瀚的眼神则变得有几分意味深长。
“我问他人呢。”
仇野一时得不到回答,就要拔掉针头下床,被蒋文安眼疾手快按了回去。
“别激动,”秦瀚说,“钟煦他没事,你先养好自己的身体吧。上次你在病床上躺着超过三天的时候,还是我们刚认识的事了。”
仇野不听,执意要立刻见到钟煦,一直垂头不语的蒋文安突然开口道:“他巴不得你去死,为什么还要想着他。”
“不想他,难道想你?”
这句反问让病房内气氛骤然下降到冰点,秦瀚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终还是识趣地悄声退出了门外。
仇野重新躺回到床上,闭了闭眼,“我现在没心情跟你翻旧账,”缓了片刻,他撑坐而起,不顾蒋文安的阻止,拔针下了床。
他躺了好几天,生命全靠营养液在维系,四肢完全提不上力,刚走两步,就觉得天旋地转。
蒋文安及时搀了他一把,仇野却不以为意,拂开他的手继续走,蒋文安急得大脑发热,一时情急便将仇野按到了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