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仇野的过去,他知之甚少。仇野从来不提,他也不曾过问。
“没记错的话,那年他应该才17,就是因为纵火被他爸送进我当时的实习医院的。”秦瀚提起往事,记忆犹新。
“我当时跟我师兄一起接收的他,两人谁都没当回事,就以为是仇野叛逆期到了,一时冲动做了错事。没想到当天晚上,这个新来的病号就煽动那一层楼的病人来了次‘示威’活动。”秦瀚无奈地笑了下,“我师兄当天晚上值班,被两个躁狂症追着打,差点就交代在那了。”
钟煦听后低声道:“想象不出他那时候的样子。”
“我倒是一辈子都忘不了。”秦瀚笑笑。
当时仇野想趁乱逃走,但被他逮了个正着。少年俊脸阴沉,一拳便将他打倒在地,紧接着便如饿狼一样扑压过来,狠狠掐住了他的喉咙。
尽管仇野很快就被赶来的两名护工拽开了,但那凶悍的力道、阴鸷冷漠的眼神,都让秦瀚十分确定,这个少年是真的想拧断他的脖子。
不过这些细节,没必要让钟煦知道。
“希望你永远看不到他那时候的样子。”
说话间,他们便经过活动中心,走入了另一栋四层高的建筑。表明来意后,前台护士郑重打量了他们一番,拿起手边的电话听筒一边拨号一边解释道:“蒋先生特意交代过,任何人来探视一定要先通知他。”
蒋先生,自然就是蒋文安。
钟煦听了就气不打一处来,直接伸手按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