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里面每天会有时间给你们打电话的,先把手机钱包交到登记处统一保管,等拘留结束了再拿走。”
这正合钟煦的心意,上交物品的时候特别积极,导致民警又抓着蒋文安教育了一通。
因为前几天才抓进一批聚众赌博的,拘留所里房间紧张,钟煦和蒋文安连同另外八个人被关在了一块。钟煦就跟饿狼一样盯上了蒋文安,一天到晚跟在他屁股后边,不等蒋文安靠近电话亭,他就向教官打报告“碰瓷”。
“你这样有意思吗?”蒋文安双手抱头蹲在墙角里,冷冰冰地扫了一眼身边以同样姿势受罚的钟煦。
钟煦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蒋文安被气得低声骂了句“无赖”。
钟煦阴恻恻地笑了:“我承认我无赖,可你又是什么好东西?你摸着良心好好想一想,把仇野关进那种地方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那些伤,你看不是眼瞎看不到?”
“跟你说不明白。”
“明明就是你不占理!”
“我是在救他!”蒋文安激动地低斥一句,随即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翻涌的情绪,沉声道:“他在英国出生,直到他母亲去世才被接回国内,我也是那时候被安排在他身边做个玩伴的。我知道他一直不喜欢他父亲,也不喜欢那个总爱在背地里议论他身世的保姆,他经常跟我说要给他们点颜色瞧瞧,我也只当他是过过嘴瘾发泄下情绪。”
回忆齐齐冲上心头,向来平淡的声音此刻竟有些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