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其实只能看出一些人形轮廓,但灵动极了,眉眼神态抓得极准。
楚和问:“跟原来的比,哪个更好?”
“你喜欢哪个?”魏予怀不答反问。
“我都喜欢,要不然不会画。”
“那就都好。”
楚和笑了,抬头,亲着干净的下巴,“这么没有原则?”
“爱情嘛,”魏予怀说得很随意,“谁会在爱情里找原则啊?”
尤其是今日生明日死的爱情。
“爱情”这两个字陡然被说出来,也没人觉得不合适。谈恋爱或许有技巧,因为和“谈”有关的事情总免不了炫技。那天生不会的人怎么办?着重于“爱”就好。
窗户有些漏风,火烘烘的山风逃也似的熏进屋,跟空调抗衡着。
楚和接过那几张纸,凝神,“我以前那种画风得到的认同更多。可能你不知道,一年前,我还是得到不少赞美和奖项的。所以,我在想,是不是不该莽撞地改风格?”
“我知道,我搜过。”魏予怀不置可否,“这么说的话,我另一面性格得到的认同也更多。大家都夸我独立又乖巧,办事还靠谱。”说着,他把画收回,宝贝似的铺在窗户上,压平,“但是一周前,有个小画家告诉我,该吃吃该喝喝,啥事儿往心里搁。”
楚和被逗笑,“这不一样。我是想看你的本色,因为它可爱、真诚。毕竟,存在即合理,没有人是完全理解另一个人的,所以没必要为了讨好谁去伪装自己啊。”
“没有人会完全理解另一个人……”魏予怀重复一遍这句话,突然声调扬起来,“但有人会完全容纳另一个人啊!比如你——”说完又觉得这话奇奇怪怪,“啊,我没有要搞黄色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