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和盯着那个跳跃的光圈,情不自禁地收起手机,转头,凝视着肩上人。
叮地一声响,打破了这个慢悠悠的环境。护士推着车匆匆经过,小孩拔了针在屋子里乱跑,碰倒了一堆玻璃。鸡飞狗跳,但楚和只依旧看着魏予怀,担心他被吵醒。
魏予怀太晕了,半睡半醒,头重得抬不起来。
“没事,刚换针。”楚和轻轻覆上他的耳朵。
这一刻,楚和想起在茶庄里问自己的那个问题:真正的恋爱是什么颜色的?
是太阳钻进地缝里折射出的晕,是孩童怕疼发出的阵阵尖叫,是帮拆纱布的手,是盛夏温暖的风。
是肩上沉睡不舍得弄醒的他。
楚和轻轻问:“不走了好不好?”
一个不成立的问题,当然是没人应答的。
“坏坏,你咋那么招人稀罕呢?”楚和无奈地顺顺刘海,“招惹到人了还得拍拍屁股回国,你真是坏坏。”
说着,楚和低头在洒满金色的头发上吻了吻。
等两瓶吊完,魏予怀的烧还是不见退,黏糊糊出了一堆汗,哼哼唧唧地喊“难受”。
“先别动,把针头拔了。”楚和温柔地按着他的手臂,轻轻哄着,等护士拔针。
魏予怀睡得昏昏沉沉,一直难耐地扭头蹭嘴。楚和也由着他闹,任嘴唇在脖子上亲来亲去,又烫又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