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和问:“你跟谷老师都说什么了?”
“啊?这么快就知道啦?”魏予怀的语音懒懒的,带着刚睡醒的沙哑磁性,“该说的我都说了。他可喜欢你呢,就是觉得你太倔又太年轻,需要杀杀锐气,所以当初才故意不带你。吃饭那会,他跟我一个劲儿夸你有天赋,还不让我告诉你来着。”
楚和倒是没想到老师会对自己满意。他在谷子翁门下这几年,没收到过一句夸赞,在堪称魔鬼的集训课上都没见老师笑过几次。
“那你怎么还告诉我?”楚和翻了个身,让太阳能照到自己,方便魏予怀看清。
“想让你知道。”魏予怀说,“哎,他说他之前还接受过一家媒体的采访呢,你瞧过没?”
“我不知道啊……”
魏予怀撅撅嘴,“你们咋这么不熟?我特意去找了报纸,拍给你看啊。”
镜头那边细细簌簌的,应该在找东西。没一会,采访文字版被发过来。
楚和很快扫了一遍,敏锐地找到自己的名字:
[问:听说您的爱徒最近在对您传授的技法进行改动,而您把他转到了其他导师名下,是不满意他的做法吗?请问您如何评价?]
[答:国步未安风雅薄,可能高尚掞天才。]
楚和盯着那两行字,眼眶忽然湿了。
老先生不会直白地夸人,这两句话,算是对青年人最过分的褒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