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郁觉得好冷,被叔叔抱住就缓和好多,“叔叔你能不能不要扔掉我。”

“不会扔掉。”裴临钧把他的头转过来,对上他泛红落寞的眼睛,心里突然酸楚,低头吻住他的唇。

omega的唇又软又凉,明明只是一个吻却带了不可言说的韵味。

裴临钧按住他的后脑勺不自觉加深这个吻,直到把唐郁吻得气喘吁吁,缺氧发晕。

唐郁手臂揽住裴临钧的脖子不肯放手。

“唐唐,我们下个月办婚礼,你有什么想法。”裴临钧说。

唐郁苦皱着眉头,鼻音沉闷,“真的要办吗,我是傻子,会给叔叔丢人的。”

裴临钧笑了,偏头吻了下他的小耳朵,微哑的烟嗓低沉温柔,“不会,唐唐不傻,只是还没有长大。”

唐郁按着他的肩膀起身,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我们已经领证了,为什么还要办婚礼,叔叔是不是……”

有一点喜欢我。

是因为喜欢,所以才会办婚礼,所以才不把他当成小傻子。

裴临钧释放出alpha安抚信息素,小家伙太喜欢哭了,他只好抱着陪着,胃被压的很疼,但能被小家伙这么依赖很难得。

唐郁被醇厚的伏特加包围,叔叔对他太好了,他真的好喜欢叔叔。

一周后裴临钧出院,何绥玺冷嘲热讽地叮嘱:“记得千万不要好好吃饭,尽量多喝酒,我希望三天后能在医院碰到你。”

裴临钧看唐郁果然被吓白了脸,不耐烦地挥手,“得了,赶紧回去看你的病。”

唐郁抓着裴临钧的手,愧疚地说:“都是我不好,我肯定好好做饭,我以后一日三餐都给叔叔做。”

裴临钧拍着他的脑袋,“说什么傻话,回家了。”

家里还一片狼藉,床单上好多暗红的血迹,唐郁现在只是看着都觉得心悸不安。

“那天晚上吓到你了。”裴临钧把床上用品换下来,但是床垫和被子都不能用了。

唐郁说:“叔叔睡我的房间,我去外面睡。”

裴临钧把人抱起来一起进了次卧,“我们已经领证了,怎么还天天分房睡?”

唐郁被压在床上,这个姿势让他莫名有点害怕。

他觉得叔叔变了好多,对他……特别特别的好了。

裴临钧捏着他纤细的手腕,“这么点力气怎么把我扶出去的?”

他隐约记得唐郁踉跄地撑着他的胳膊,还一直安慰自己,说不要害怕。

“叔叔不重的。”唐郁认真地看着裴临钧,“只要叔叔没事就好。”

裴临钧看着他的样子有些愣怔,掩饰情绪地笑了几声,把人抱在怀里不再言语。

他有点想越过这条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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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定在春末夏初,绿树抽芽蝉鸣渐暖。

裴临钧给许多人发了邀请函,再次和唐郁确定:“你没有要邀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