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宽回头就是一个眼刀:“不减肥?”
沈渝怂了,一溜烟儿就躲在了齐警宇身后,头如捣蒜:“减,立刻减,回去后就减!”
“算你小子识相。”
虽然沈渝已经和齐警宇结婚了,言荀也和自己正式在一起了,但齐寻宇还记得言荀曾喜欢过沈渝的事情,虽两个当事人都没什么感觉了,但他本人见两人共框还是会不爽,所以在言荀打算再掺一脚的时候,打翻醋坛子,把人给拎到了楼上,还特别从二楼阳台探出头来问:“楼上的卧室隔音吧?”
比较有经验的齐警宇淡定摇头:“不怎么隔音。”
听完两人对话的严宽在沈渝问他住楼上还是楼下的时候,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楼下。如果要让他整夜听两气血方刚的男人做爱的声音,还不如让他自杀。
邢骍旼和秦怀玉比其他人都要来得晚,太阳快要落山了才仓皇赶来。
“不好意思,迷路了。”
脑子里有整个渝城三维地图模型的邢骍旼居然会迷路,沈渝表示难以置信,但看着一脸理所当然,故作镇定的秦怀玉,他大概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几个人虽说都是沈渝齐警宇的朋友,但其实彼此并不是很熟悉,只知道对方的姓名,等沈渝两人去厨房做饭的时候,几个人团坐在地上,气氛很是微妙。
邢骍旼毕竟已经不是圈里的人了,说话也要随意一些,首先给他们介绍了秦怀玉。
秦怀玉也没想到邢骍旼会带他来乡下。他平常出门就喜欢穿得美美的,职业病,方便拍照,所以今天特意穿了身深V连衣裙,还配了一双细高跟,结果刚才走在乡间的石子路上差点把脚给崴了,最后一截路还是邢骍旼把他给背回来的。
此时他大腿一翘,像个中年男人一样坐在凳子上揉脚,裙底走光了也毫不在意。
“如你们所见,我爱人也是个男人。”
在秦怀玉瞥过来的时候,坐在地上的几个男人不约而同转过了头,回避视线,内心却都在咆哮:为什么一个男人长得和女人没什么区别!而且还这么漂亮!不过这个人是个长得雌雄难辨的美人就算了,现在这样一股大叔味,还一点都不避嫌是怎么回事!
秦怀玉其实比较直肠子,完全没有感到一丝别扭,但倒是觉得一身汗味有点臭,让他不舒服,便问了沈渝浴室在哪里,要洗澡。
于是剩下四个人就接着在客厅坐着聊天,期间严宽接了个电话出去,剩下三人就绕着沈渝为主题聊起了天。一会儿是八卦沈渝和齐警宇两人是如何认识的,一会儿又是好奇性格爱好不同的两人平时都干什么,不过,他们最感兴趣的还是沈渝怎么会选一个在他们看来弊大于利的地方度蜜月,照理说都会选一个旅游胜地,给彼此留下难忘的回忆。
这乡下除了蚊虫和蝉鸣,几个人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男人有时候比女人还要八卦,当他们聊起一个不在场人的时候,关系比想象中还要进展得快,不多时三人就交换了联系方式,还约好回渝城后一起搓麻将。
落单了的严宽终于在屋外找到了信号,打完电话回来,发现饭菜都上了桌,而且其他人已经两两入座,只给他剩了一个主席的位置。
严宽皱着眉头坐下,觉得不对劲,左看看右瞧瞧,眉头越皱越深,“你们怎么都成双成对的,只有我一个人单着?”
其他人也跟着看了一圈,发现还真是,不由得笑了。
“你年纪最大,算长辈,坐主席应该的。”
乡下食材有限,弄不出什么米其林大餐,只有几道家常菜,还有刚从酒窖里拿出来的一坛陈年好酒。
封口一开,酒香四溢。
齐警宇给每人都满上。
没事在家喜欢喝几口的严宽尝了尝,点了点头,确实是好酒,拉着他的老同学问:“你们怎么突然想着把我们都叫来?”
沈渝跟着起身,在齐警宇身边站着,笑得有点不好意思,解释道:“我和齐警宇不是前段时间领证了嘛,但一直没有办婚礼。我们老家这边的规矩是两边都要办,但你们知道我的情况,我这边没什么人了,而且我还是和齐警宇结婚,两个男人在乡下难免要被闲言碎语。”余下的那些话,沈渝没直说,只是笑笑不在意,“所以就把你们喊了过来。”
“其实今天这顿饭就相当于婚宴了,”瞧着桌上的粗茶淡饭,连沈渝都有点看不下去了,“还希望你们不要嫌弃,等回了渝城,会另外再办的,只不过吃完这顿饭就相当于我这边的亲朋好友已经见证了。而且我爸妈也在这里,我也想让他们看到我幸福的样子,所以才回了老家。”
沈渝举着酒道罪,“大家舟车劳顿,实在辛苦了,我敬你们一个。”
沈渝说得轻松,但总让人听起来有种悲伤的感觉,一个个摸着酒杯都不知道该喝还是不该喝。
这时候言荀站了起来,和沈渝碰了杯,一口干下,擦着嘴说:“既然你说这是你的婚宴,那岂能让你这么轻松蒙混过关,哪有一杯就敬所有人的道理,要喝就一个一个挨着喝,我们各自喝一杯,你喝三杯,喝完再一起喝。而且按照你的说法,今晚可就是你和齐警宇闹洞房,我们还等着你俩多喝点好好闹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