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祖一般都是有重大的事情,并且要事先挑好了日子,沐浴斋戒三日,然后才可以举行。
原主小时候还好,出去读书见得东西多了,也就愈发厌烦起这些繁文礼节,而且作为沈家的嫡系长孙,每次祭祖原主的事情就一大堆,心中的厌恶也就更盛,虽然他从不将这些说话口,但是每次看到祠堂都是远远绕开的。
沈家昌盛数百年,这其中埋葬了多少尸骨,无人得知,几乎每一代嫡系的手中都有人命,但是如此骇人听闻的事却从没被发现过,这显然不合常理。
沈约思索了一晚上,便决定探一探沈家的祠堂。
越是显眼的地方,可能底下的阴影就越多。
沈约摸到祠堂,刚打开门就被里面的场景震了一下,祠堂里虽然点着几盏长命灯,但是光线依旧很昏暗,正中央的位置上放着小山一般高的牌位,更是给这个祠堂平添了几分阴森感。
普通人白日里看了,都会觉得脊背发凉的东西,沈约却变得视若无睹起来,虽然刚开始,他也震惊于前者的数量之多,但是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后,也就觉得没什么特别的了。
沈约走到上贡的案桌前,伸手在桌底摸索起来,很可惜一无所后,他后续又找了几个地方,都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
最后,沈约将目光放在这些牌位上。
但是还没等他动作,刚刚被他轻手轻脚关上的祠堂门,就被从外面猛地推开了。
沈老爷子拄着拐杖站在门前,看着站立在牌位前的孙子,眼里闪动着怒火,“你在这里干什么?”
沈约转过身,看着门口怒气冲冲的老爷子,怂了怂肩膀,颇有些无赖的回答,“睡不着出来走走。”
沈老爷子显然是不信沈约这个理由的额,他看着眼前有些陌生的孙子,悄无声息的握住了手中的拐杖。
沈约又不是瞎子,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索性扫清了案桌上的贡品,一撑手坐了上去,对着站在他对立面的老爷子道,“说吧,陈鱼被你弄到了哪去?”
沈老爷子用拐棍用力敲了敲地板,见状直接气的吹起了胡子,怒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沈约定定的看着他,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最后还是沈约先收回了视线,他朝后挥了下手,将身后的牌位全部掀翻在地。
果然,在放置牌位的石阶上露出了一条缝隙。
沈老爷子见状几欲昏倒,脸上也依次露出了疼惜、不可置信的表情,他似乎还伸手要去抱那些快落地的牌位,但那些数量太多,他实在抢救不过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牌位一个个砸在地上。
沈老爷子可以称得上是目眦欲裂的看着沈约了,眼里的恨意一点都不像掺了假。
沈约摸了摸鼻子,暗想难道自己直觉出了错?
但是他刚一抬头,就见沈老爷子不知何时站了起来,走到门口一个不起眼的花盆前,紧接着转动了下前者,随后沈约就感觉到了脚下的石阶猛地分离。
在他掉下去前,沈老爷子嘴角还挂着一抹得逞的笑。
沈约:他果然没猜错。
沈约开始的时候一时不察踏了空,等到后面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掐了个诀,便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这似乎是个地窖。
刚开始,路还极为狭窄,越走到后面,路就变得越宽。
沈约谨慎的向前走,很快视野就变得开阔不少,此时的他已经来到了地底的中心。
这里就像是一个小型的祠堂,但是和上面的祠堂不同,这里供奉的都是些无名氏,很多牌位上甚至姓名都是空白的。
沈约看着排列的顺序,一眼就看出来这里的牌位和上面的是一一对应的,但是总数却比上面多出了一个。
沈约的便宜爹占了一个。
沈约很快就找到了自己要找的那个,他刚要伸手,身后就猛地刮起了一阵罡风。
沈约迅速躲开,但是身前的牌位群就遭了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