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见就算了,好话不说第二遍。
洗完澡躺到床上,梁泽在吴恪身边支起平板看菜谱,眼镜规规矩矩地戴着。
兜兜转转,这平板最后还是落他手里了,他用两天时间才学会基本使用方法。吴恪拿起书又放下,转头见他读得艰难,决定重新订一台尺寸更大的。
“你喜欢黑色还是银色?”
“什么?” 镜片后眼神发懵。
“我问你喜欢黑色还是银色。”
“呃什么意思?”
吴恪耐心不足:“回答我。”
“喔。” 梁泽想了想,“银色吧,黑色代表菜烧糊了,不是个好兆头。”
“……”
这个人脑子里究竟都在想什么?
没精力再跟他纠缠,吴恪赶他回自己房间去。梁泽关掉平板,隔着被子扶住两条修长的腿爬下床,到了床边却弯腰磨磨蹭蹭。
“在做什么?”
“我拖鞋找不到了。” 他低声。
“找不到就穿我的。”
“那你明早穿什么啊?”
吴恪揉揉眉心:“明早起床过来还我。”
“好吧。”
诡计无效,终于穿上大号黑色拖鞋,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熄灯,睡觉。
到半夜一两点,吴恪仿佛刚眯着一会儿,被子里忽然钻进来一个热源。有人小心翼翼地抬起他的胳膊,躺下,再把胳膊盖到身上,老老实实地依偎在他身边。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他困倦地睁开眼,嗓音沙哑:“这么晚不睡,又来做什么?”
蓬松的暖意靠得极近,皮肤摩擦时毛孔温顺地舒展开来。
梁泽自知吵醒了他,神情惭愧,语气心虚:“我来还你拖鞋……” 还用手遮住他的眼睛。
这个人。
吴恪头疼极了。
都说恋爱使人变傻,他却觉得梁泽不是变傻,是一直就傻。面对这种傻头傻脑的人,只有用更傻的方式才能将其打败。
他抽出手,无奈地将人搂紧,“我们玩个游戏。”
啊?
梁泽眼睛骤然亮了,心里乱七八糟地期待起来:“什么、什么游戏?” 声音尽量克制着雀跃。
“一二三,木头人。”
“喂……”
真没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