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皮糙肉厚的,不怕疼。”
“……”
刚刚下楼就听见这番言论的袁猛,一时间不知道是狗粮吃得太撑了,还是该心疼一下被当成‘打架工具人’的自己。
正想着,近处就又传来一阵嫌弃声,“我说,在这儿你侬我侬得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回家关起门来滚床单去!”
这下子,轮到施允南和骆令声语塞了。
施允南瞥向已经从洗手间出来的原锐,哼笑,“打完人就跑到洗手间哭鼻子?原小少爷可不比我们有本事?”
“我、我没哭!”
原锐抽了一口气,打死不承认。
只不过他的心情实在太闷了,于是改口问,“施允南,喝酒去吗?今天我请客,就去上次那个夜店?”
施允南想起自己投资下的夜店,内心有些蠢蠢欲动。
夜店对外营业都快三个月了,他才勉强去过一次,别的不说,他这个甩手掌柜实在做得太干脆了。
施允南将目光重新对准了骆令声,揶揄般地勾了勾唇,“我老公管得严,得他同意了我才能去。”
“……”
原锐卡了两秒,继续试图说服,“让骆先生跟着一起去不就好了?我今天心情不太好,想不到还可以找谁喝酒了。”
原锐不喜欢一个人喝闷酒。
他刚刚和谢可越闹崩了关系,身边那群损友又各个是不走心的富家子弟,心里有苦难以发泄。要是施允南不愿意去,他就只能找个地方偷偷哭了。
施允南面上玩笑,但心里明白原锐这些年接连以来的打击,他默默看了一眼骆令声,试探性地请求,“我就去一两个小时,绝不多闹事。”
“……”
骆令声向来对施允南说不出拒绝的话,只好点了点头。
…
半小时后,独属于夜店的喧闹声响了起来。
明明是深秋的天,但里面的热浪一阵掀过一阵,看得人脸红心跳。
原锐心里藏着事,一来就猛地灌了大半瓶烈酒,不到半小时就倒在卡座上哭丧着一张脸,口中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几句委屈巴巴的声讨。
一会儿是关于背面插刀的谢可越,一会儿又是关于‘说走就走’的路照安,显然是将这阵子的憋屈都借着酒意发泄出来了。
莫名其妙被当成了人形抱枕的付子遇被他强拉硬拽地没办法还手,拧着眉头狠狠嫌弃,“这才多长时间?允南,你怎么和原锐化敌为友了?”
“原锐,你给我松开!”
“我不!”原锐一丝溜,眼泪鼻涕全部蹭在了付子遇的衣服上。
“……”
素来洁癖到不行的付子遇,差点当场爆出粗口。
施允南看着眼前这过分滑稽的一幕,立刻起身将麻烦丢开,“付公子哥,平时不是总想着当爸爸吗?”
“那今晚就费点心照顾一下这个便宜儿子。”
付子遇笑不出来,连忙抓住好友的手腕求助,“不是吧?你别把他丢给我啊!”
“这哪里是丢?我是把这个当爸爸的权利让给你。” 施允南郑重其事地点点头,毫不留情地甩开好友求助的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