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割裂的状态表明连隐自己内心是对女装的自己抱持否定态度的。现在他愿意向陌生人展现自己,是一个很大的进步,说明他在一点一点接受自己的每一面。
吃过饭,连隐陪着绵绵玩了一会儿逗猫棒。本来吃饭的时间就很晚,半小时后,临近午夜,连隐洗漱后回到卧室。
窗帘被紧紧拉上,朗琢玉躺回床上,低头看到连隐正望着自己,眼睛熠熠闪烁。
他心念一动,笑着:“还想继续今天晚上的事吗?”
连隐眼睛顿时睁大,裹着被子背过身去,结结巴巴道:“我、我明天还要上班,睡觉!”
朗琢玉从后面将人连被子抱进怀里,伏在连隐耳边说:“那我们要不要做个规定?以后按规定来。”
连隐立刻明白朗琢玉口中的“规定”为何意,脸红得滴血,他小声试探道:“一周、两次?”
朗琢玉没说话,只看着他笑。
“三、三次?”
还是没有回答。
“四次不可以再多了!”连隐有点着急地转过身去,直直对上朗琢玉的目光。
紧接着嘴唇被轻轻啄了一口,连隐脑袋发昏,嘴里含含糊糊说:“唔……五次?”
“哎。”朗琢玉忽然叹气,揉了揉连隐的脑袋,“算了,不为难你了,我们不规定。”
连隐被揉得有点舒服,没有反应过来朗琢玉话中的陷阱,他此刻天真地为不用纠结一周几次而松了口气。直到后来,每天晚上都疲惫不堪,他才意识到,不规定,就是随朗琢玉喜欢的意思。
不过连隐之后也没什么意见就是了。
日子过得很快,十二月,北城天寒风急。
这学期连隐实习结束回到学校,准备毕业论文,还要处理大学里最后一年的事。虽然压根没课,基本都待在家里,和朗琢玉一起当家里蹲,但偶尔还是需要到学校里去。
比如这天,正值学期末,学校事情多,连隐穿了件朗琢玉的外套回去办事。
之所以穿朗琢玉的外套,是因为他今天出门前才发现自己的外套被绵绵尿了。朗琢玉拉着绵绵训了一顿,连隐其他外套又刚洗过,只能借朗琢玉的应急。
朗琢玉的外套有点大,连隐把手垂下,袖子就会顺着滑下来,整个遮住他的手。
办完事回家的路上,连隐收到一条短信。他举起手,晃了晃腕子,把衣袖晃下去,艰难地露出手,打开手机。来信号码没有备注名,内容却着实让人火大。
“连隐,我知道你和朗老师的事了,想和你谈谈。我在xx商城的咖啡厅等你。——莫涵”
连隐眯了眯眼,“啧”一声,将手机收起来。他走到路边,抬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去往xx商城。
窗外车水马龙,行人均裹得厚厚的,抄手匆匆而行。连隐又打开短信看了一眼,猜不到莫涵这家伙想做什么。
自己和朗琢玉的事,只能指的是他俩在一起这件事。可莫涵怎么知道的?
连隐皱眉。若按照他的性子,直接就无视这条短信管莫涵想做什么,但那天剧本杀出来,连隐从莫涵和朗琢玉的交谈中得知,这家伙认识朗琢玉的家人。
自己和朗琢玉在一起有几个月了,但两个人都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家里人,连隐这边不需要说。朗琢玉则是没在连隐面前提过父母,应该暂时还没有打算告知家人。
可认识朗琢玉家人的莫涵知道了,不管他是如何得知的,万一他告诉朗琢玉父母怎么办?连隐担忧这个,才决定去见见他。
咖啡厅,连隐拉开雾气弥漫的玻璃门,走进店里,环视一圈,看见了坐在窗边的莫涵。
连隐迈步过去,在莫涵身边站定,冷冷出声:“你叫我来做什么?”
莫涵浑身一震,明显被连隐的忽然出声吓到,他抬起头,望着连隐,指向对面的位置:“你坐。”
“不了,你快点说清楚。”连隐并不想在此多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