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糖知道是兔子,就没在意,直到腿根有糖果纹身的地方传来湿漉漉的感觉,他才浑身一僵,迅速把兔子拎了出来。
“你咬我!”阮糖很委屈:“笨兔子,连真糖果和糖果纹身都分不清楚。”
阮糖觉得这样不行,必须要找沈宛冰算账。
他找到沈宛冰的时候,沈宛冰正在用微型计算机,看见他进来,就把全息屏关上了,靠在椅子上看他。
“什么事?”他问。
阮糖瞪他一眼,然后脱了裤子。
沈宛冰像是被呛到一样,咳嗽了两声,然后转过头,有些咬牙切齿地说:“你别以为每次都可以用这种方式把我哄好。”
阮糖:“我为什么要哄你?我是找你算账的!你为什么要给我纹身?”
沈宛冰这才转过头,看到阮糖分开的两腿间有个地方红肿不堪,还有些暧昧的牙印。
“不是我弄的。”沈宛冰脸色难看起来:“笨蛋,被人玩了都不知道!”
他按着阮糖的腿仔细观察了一会儿,眼神越来越冷。
然后俯身咬了上去。
阮糖刚酝酿好眼泪要哭,沈宛冰就站起来,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撇下他走了。
阮糖因为这个纹身,被人和兔子咬来咬去,腿根处都破了皮,一连好几天,都只能像小螃蟹一样横着走路。
宋泽旭每次看到他这样都要骂他:“你个小浪货,又跟哪个野男人上床了,被搞得连路都走不了!”
阮糖被他骂得直哭:“我没有和野男人上床,我只和大哥上床了,大哥才不是野男人。”
宋泽旭额角青筋直跳,正气得说不出话,就看见沈宛冰从后面走过来。阮糖立刻跑上去要拉沈宛冰,可沈宛冰看都没看他一眼,冷漠地把他的手甩开。
阮糖哭得更厉害了。
宋泽旭故意地把沈宛冰叫住:“哎,你是不是再过段时间就要走了,这次一走,至少就是一年吧。”
放在平时,沈宛冰理都不会理宋泽旭一下,但他眼角余光扫到脸哭得像个面团的阮糖,也故意说:“对,至少一年,也有可能几年都不回来。”
阮糖哇地一声哭出来,又哭着喊着叫“老婆”。
沈宛冰表情疏离:“闭嘴。谁是你老婆?”
见沈宛冰已经走上楼梯,要往教室去了,阮糖鼓起勇气上去抱他,沈宛冰蹙起眉,伸手推了他一下,本来没用多少力气,但阮糖自己没站稳,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只有两三阶楼梯,所以阮糖没受什么伤,只是摔到地上的屁股有些疼。
阮糖刚才不该哭的时候一直哭,现在该哭的时候倒不哭了,只坐在地上怔怔地看着沈宛冰,眼神清澈又疑惑,像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遭受这样的对待。
沈宛冰对上他的眼神,心里就是一紧。
他没想把阮糖推下楼梯,更没想让阮糖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