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宋承燃唠嗑这么久,楚业都一句话没插,着实是奇怪。
楚业暴躁地开口:“滚!”
他的声音听上去异常的沙哑和疲惫。
程远帆:“……你这声音,赶紧吃点药吧,别把嗓子搞坏了,之前估计给你的药还在吗?”
“我知道了,别叨叨,烦!”楚业没好气地说。
程远帆忙不迭地说:“行行行,我走了,不管你了。”
程远帆走后,宋承燃看了眼时间:“哥,你要洗澡吗?”
“不洗了,睡了。”楚业眼皮都要抬不起来了,换掉了衣服裤子滚进床铺里,没一会就睡着了。
宋承燃叹了口气,想他哥之前是个多么爱干净又矫情的人,大冬天的在北方还得天天洗澡,没想到这才过了多久,就已经管不了干净不干净了。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宋承燃就注意到楚业有些发白的脸色,担心地问:“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楚业清了下嗓子,摇头:“没事,可能是昨天太累了,今天我晚上早点回来休息好了。”
宋承燃担忧地递过来一杯泡好的润喉咙的冲剂:“哥,你喝点.”
二公的训练时间仍然是七天,每过一天离公演就更近一天,楚业每天都会从各个vocal那里学各种不同的唱歌方法,总算掌握了一点不共情也能达到情感共鸣的技巧。
那就是通过发声方式的不同,营造出一种假象,比如说哪里需要情绪上的颤抖,就在演唱的部分加上颤音与停顿,又比如哪些地方需要坚定,就干脆把歌词念重一点。
虽然看上去繁琐又笨拙,但是对楚业还是挺好用的。
宋承燃和高星年一上午捣鼓出来的东西对楚业颇有成效,他雀跃地跳起来:“太好了,哥,你刚才唱的那边比之前好太多了!果然笨人还得有笨办法。”
“说谁笨呢你?”楚业站起来作势要打他,动作却一顿,眼前霎时间一片茫然,随后楚业单薄的身影像后倒去。
宋承燃:“哥!”
程远帆眼疾手快地护住楚业的腰,才没让他整个人摔在地上,在教室里的选手和工作人员瞬间都围了上来,江洛予原先在另外一边训练,连忙凑过来:“怎么回事?”
程远帆试了试楚业额头的温度,皱眉:“有点烫,大概是发烧了,他这几天压力太大了,歌学不会,还要面临换C的风险,他当然不乐意了。”
江洛予皱着眉盯着程远帆怀里的人,愣了愣还是伸手:“要不我来抱吧?”
程远帆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别了吧,等长高点再说吧弟弟。”
选管在一旁问:“送医院吗?我现在喊车了。”
程远帆:“嗯。”
楚业这时候才挣扎着清醒过来,他嘴唇干的皱皮:“别,我不去医院。”
宋承燃着急道:“不行啊,哥,你这温度看起来还挺高的,不去医院怎么行?”
“我不想去医院。”楚业的脑袋昏昏沉沉的,但也没忘了之前去医院可都没什么好事情发生。
生了病的楚业,比以往更加任性。
见对方坚持,程远帆叹了口气:“哎,不去就不去,先回宿舍量个体温再说吧,顾瑾那也有药,实在实在不行,再送你去医院。”
楚业似乎没听清程远帆在说什么,意识到有人背起他连忙挣扎:“我不去医院!”
“不去医院!”程远帆没好气地费力解释,“送你回宿舍。”
楚业这才放弃挣扎:“敢送我去医院,你死定了。”
回了宿舍量体温,39.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