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省非顿时就紧张得不行了,心里砰砰砰的,害怕自己慌乱的眼神露出破绽,赶忙把头扭向一边,不敢与父母对视。
“还怄气呢?你这脾气可得改改,去了剑湖,那里的老师可不会怕你纵容你了。”
陆妈妈一边整理着手头的文件,一边哭笑不得地摇头训话。
没……没穿帮!
陆省非偷偷松一口气,却还是不敢说话,保持着这种状态,哼气鼓鼓地上了楼。
“臭小子。”陆妈妈又笑骂一句。
“哥哥心情不好,我去看看。”陆觉非放软声线,哒哒哒追上了楼。
陆爸爸看着上楼的两个儿子,微微歪头,不知道是不是要离开孩子两个多月的缘故,怎么感觉心里不太对劲呢?
“老婆,你有没有觉得省省哪里不太对?”
陆妈妈闻言,抬头看了一眼,恰好看到陆觉非进了房间。
“省省能有什么问题,他可最让我省心了,明天把老大送去剑湖,这两个月就能安心出差了。”
“砰”的一声,差点以为自己要穿帮的陆觉非猛然关上了房门。
陆爸爸望着楼上,又歪了歪头,“省省平时关门很轻的。”
陆妈妈瞥他一眼,轻哼一声,“准是老大怄气关的门。”
陆爸爸一听,有道理,遂不再纠结。
房间里,两个娃屏息凝神,对视良久,没有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终于缓缓地呼出气来。
“太可怕了!我觉得我们不能同时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会有对比!”陆觉非惊魂未定。
相比之下,陆省非就更害怕了,默默点点头,一声没敢出。
于是,晚饭的时候,陆省非也没有下楼,陆觉非以哥哥还在生气为由,端了两人的饭菜回房间吃了。
这种情况平时也不是没有过,陆家父母不疑有他,只叮嘱他们早点睡觉。
第二天一早,陆省非在哥哥的帮助下,梳了个大背头,贴上耳钉,挑选了件驼色带绒皮衣,蹬了一双马丁靴,忐忑不安地下了楼。
早餐饭桌上,谁都没有说话。
吃完早饭,有阿姨收拾餐桌,陆妈妈摸了摸陆觉非的软发,道:“你哥以后寄宿了,家里只有你和阿姨,注意安全。你哥要是跟你作,让你给点零花钱,帮他逃学什么的,别理他,让他自生自灭。”
陆觉非:……
嘤。
陆省非心里也嘤嘤嘤,这本该是属于他的摸摸头。
叮嘱完,陆妈妈拉上陆省非,把他塞到了车里,陆爸爸开车直往剑湖高中去。
“老大,过完年你就是成年人了,做事要知晓分寸,不能总闯祸了,每次我和你爸出门,总是最牵挂你,这次你能不能学学弟弟,乖巧一点?”
陆省非听着,心里五味杂陈。
他为自己从不让父母担忧而高兴,却也为父母对他少了牵挂而酸酸。
默默点点头,陆省非也没敢说话,说多错多,不能穿帮。
提心吊胆地到了剑湖高中,陆省非被父母送到了五班。
五班班主任出来和父母聊了一会儿,大体就是父母请老师多多关照他们调皮的儿子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