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祯说陪就陪,也不打扰陆省非做题,自己在一旁继续修他的曲谱。
剑湖都是住校生,晚自习九点半结束,同学们很快就会结伴回宿舍休息去。
没多久,教室里就剩下了陆省非和颜祯两个。
陆省非以前在望庭上学是住家的,望庭9点晚自习结束,他哥哪怕逃晚自习去玩了,9点也必回学校,接上他两人一起回家,大不了回家后半夜再逃家去蹦迪。
所以陆省非从来没有大晚上一个人在外面过。
教学楼里的人陆陆续续都走完了,整栋楼空空荡荡的,黑乎乎一片,只有五班教室亮着白花花的灯,却也只有两个人。
陆省非做完填空题,扭头看了眼边上的颜祯。
他忽然有些庆幸黄金哥非要留下来和他一起,不然这大晚上一个人在白花花的教室里,还挺可怕的呢。
他们这边的窗户还没关,十一月底的冷风一吹,窗帘哗哗哗地飘着,莫名阴森。
忽然,外面的风变大了些,窗帘哗地飘飞了起来,在大风的作力下,发出“哗啪”的声音。
陆省非听着闹心,站起身想索性把窗户关了。
就在此时,伴随着窗帘“哗啪”的声音,教室里白花花的灯光“咻”地一下全灭了!
“咋了?!”颜祯下意识地抬头问。
陆省非不喜欢大惊小怪,一声惊呼压在喉间,吓得双腿一软,吧唧就摔到了正转身面向他的颜祯怀里。
颜祯啥都没搞清楚呢,沉迷曲谱无法自拔中,忽然教室一黑,一个啥落到了他怀里。
他抱了一下,软软的,像个大白兔。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铁憨憨·颜祯:那晚月色不咋地,忽然一黑,一个东西软乎乎。我说怎么突然黑漆漆了,原来是月兔掉进了我怀里。
第8章 牵手
陆省非一屁股坐进了颜祯的怀里,颜祯还下意识地伸手抱了他。
那么一瞬间,陆省非意识到有人陪,没那么恐惧了,但下一刻,颜祯的手像揉洋娃娃一样揉了揉他,陆省非开始尴尬。
真没出息,灯灭了而已,至于吓成这样?
赶紧从颜祯怀里站了起来,陆省非摸黑摸了摸自己桌上的试卷,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教室里黑乎乎的,他眼睛都不知道该往那里看。
窗没关成,窗帘还在黑暗中飘啊飘,吓人的慌。
“怎么回事?停电了?”
颜祯看陆省非一直站着,也跟着站了起来。
“不知道……要不我们回宿舍吧?”
陆省非小声说着,这个时候可管不上什么回到宿舍要喝酒的事了,醉死也比在黑暗里受惊吓好。
“行啊!也是时候回去喝酒了!”
颜祯把曲谱稿子认认真真叠了两下,塞到了裤兜里,转身就走。
陆省非还在原地站着呢,他本来不敢动,颜祯在他边上站着他还觉得安心一点,现在颜祯说走就走了,他还没反应过来,腿忽然就跟不是他的了一样,僵硬迟缓。
急匆匆把桌上的试卷用本子压好,鼓起勇气扑到窗边把窗关了,避免晚上风太大吹乱同学们课桌上的东西。
一鼓作气做完这些,等陆省非再扭头,就见颜祯迈着大长腿已经快要走出教室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