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童只好回去找牧然。
牧然坐在椅子上,啃着自助贩卖机买的小饼干,来的匆忙,他还穿着剧组的衣服,被路人的人行各种注目礼。
“妈妈,这个哥哥头发好长。”
“这是女的、额……好像是个男的,怎么扎辫子啊,啧。”
看着母子俩上下打量牧然,席童脚步一顿,感觉像是自己的大龄傻儿被人当奇葩围观。
他气势汹汹地走上前,压了压嗓子,粗声粗气地说:“喂,大妈,眼睛有问题就去挂眼科。”
“要是眼科看不好就去看看脑子。”
说完,他拉起牧然,大步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骂:“什么傻逼,这都什么年代了,谁规定男人不能扎辫子。”
牧然乐呵呵地吃着饼干,丝毫没有被刚才的事情影响到食欲。
察觉到席童一直盯着自己,他举了举饼干:“要吃么?”
席童瘪了瘪嘴,多好一牧然,怎么就、就傻了呢?!
“不——”他刚吐出一个字,声音立马哽咽,呜呜呜地哭了起来,“不、不吃呜呜呜。”
牧然愣了下,递给他纸巾:“医生不是说我没事么。”
席童擦了把眼泪,哽咽地说:“我这是、喜极而泣。”
“我先送你回家,然后让谢总带你找专家再看看。”
听见谢则尧的名字,牧然顿了顿,拿饼干的动作都慢了0.1秒。
他垂下眼睛,没有说话。
席童这下想起了最重要的事,牧然以为这个世界是小说……
他试探地问:“那个牧然啊,在这个小说里,你是什么角色啊?”
牧然塞了两块饼干,叹了口气:“主角受。”
主角受都来了,主角攻还会远么?
席童连忙问:“那、那你还记得谢则尧么?谢总?”
牧然嚼着饼干,心想,他怎么可能会忘记交往了四年的老攻呢。
四年来恩恩爱爱,甜甜蜜蜜。
没想到老攻馋的不是他的身子,而是他的肾。
牧然陷入了沉思。
席童更担心了,连忙上网搜谢则尧的照片,结果不小心点到了谢则尧的小视频。
“就他、你还记得么?!”
牧然低头,镜头中的男人正在剪彩,五官轮廓分明,眉眼张扬,比一旁的明星还要显眼,令人情不自禁将注意力放到他身上。
“谢总,今天是同性婚姻法正式实行第一天,前两天有媒体拍到您和陆连茶的入住同一酒店,请问您神秘的圈内伴侣就是陆连茶吗?您是否即将和陆连茶登记同性婚姻?”
听见这个问题后,男人缓缓抬眼,瞥了眼镜头:“哪个绿茶?”
“我的性取向是人类。”
听着谢则尧的低音炮,席童嚎道:“他、他是你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