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然瞥了他一眼:“你不用骗我,想见秉央就直说。”
谢则尧的确是要去见见秉央,告诉他牧然又犯病的事情。
谢则尧索性顺势说:“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就去看看他,顺便告诉他我已经变心了。”
牧然有些惊讶:“你的欲擒故纵还没有结束啊。”
谢则尧:“……”
郎丰医院
到医院后,先是常规检查,接着才去了汤普森的办公室。
汤普森给两人泡了茶,看向牧然:“今天感觉怎么样?”
牧然喝了口热茶,摩挲杯沿:“神清气爽,如获新生。”
谢则尧:“……”
汤普森沉默片刻,点了点鼠标,放大脑CT的片子,将电脑显示器挪向牧然和谢则尧。
“和之前相比,淤血似乎消了一些。”
牧然看着两张片子,看不出任何不同。
汤普森问道:“昨天离开医院后做了什么事吗?”
牧然想了想:“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正常的吃饭、睡觉……”
谢则尧沉思了会儿,补充道:“昨天我爸妈回来了,会是因为受到这个刺激吗?”
因为之前的问卷,汤普森知道牧然父母的事情,他摇摇头:“牧先生以前和令尊令堂相处融洽,不会是刺激因素。”
“可能性更大的是淤血开始被自然吸收了。”
牧然点点头:“这说明我开始好转了是吗?”
汤普森迟疑片刻,摇了摇头:“不一定,还是要看后续治疗。”
牧然应了一声。
汤普森:“牧先生,您先去理疗室,我稍后就来。”
牧然起身,跟着护士去理疗室。
等门关上,谢则尧对汤普森说:“这次和上次的小说内容不一样。”
汤普森微微一愣,追问:“是完全不一样吗?”
谢则尧点了点头:“他以为他是我弟弟。”
“似乎是一本全新的小说,但是他还记得之前的事情……”
说着,他话音一顿,突然想起牧然昨天晚上说要看小说。
“会是因为昨天看了一本新的小说吗?”
汤普森解释:“小说对病人来说是其中一个刺激因素。”
“更主要的原因还是在于您,谢先生。”
撂下这一句话,汤普森便去理疗室了。
谢则尧在阳台吹了会儿风,走进秉央的办公室,翻出他藏着的烟和火,站到窗边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