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柏言夹着烟的指尖一顿,突然没滋没味地来了一句:“别多想,他就是长得好,看谁都这样。”
陈威没听见岑柏言这句话,自顾自地说:“他讲课也讲的好,老容易懂了,我感觉我前半生所有的英语老师加一块儿都没他会讲课。”
岑柏言见陈威满面春风这样儿,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莫名其妙的念头——
那瘸子给这傻大个儿下蛊了?
他也会当着陈威的面那样喝水,也会喊陈威小朋友,也会让陈威给他擦脖子吗?
这个念头猛地一浮现,岑柏言立刻一个寒噤,觉得自己够他妈有病的!
估计是半年多没谈恋爱了,没找个货真价实的美女牵牵手约约会,看见个长得漂亮的男的都能浮想联翩。
妈的,有够操 | 蛋的!
陈威完全没能察觉岑柏言此刻心里放了个二踢脚,和岑柏言说:“要不你下次和我一起去听呗,听了你就知道老师人多温柔。我说我也不是不爱学,就是一看见英语单词就头疼,他说给我带他自个儿配的宁神草药包,放口袋里闻闻老有镇静功效了。哦对了!老师还说双十一那天酒吧有演出,给我留张票让我去看.”
岑柏言心里那个二踢脚 “轰” 地炸开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陈威叽叽喳喳的太烦躁,他看陈威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于是偏头冷冷瞪了他一眼:“你他妈能安静会儿吗?”
“. 人董存瑞炸碉堡,你炸我干嘛啊,吃错药了?”
陈威嘀咕一声,把雪糕塞进嘴里舔了一口,巧克力沾着了上嘴唇,陈威伸出舌头舔掉。
岑柏言眼前立即浮现出一副画面——
偏西的阳光披在宣兆肩上,冰冷的银框眼镜在他脸上都显出柔软的质地,他喝水前习惯性地舔一下唇珠.
“操!” 岑柏言烦躁地掐灭了烟头,一巴掌呼在陈威后脑勺上,“你能别这么吃冰棍儿吗?”
陈威一个趔趄,无辜地问:“我又咋了啊?”
“你那破冰棍,别吃了,赶紧丢了。” 岑柏言一抓刘海,一脸不爽地迈步走了。
陈威莫名其妙,掏出手机给宣兆发了条消息:
——老师,你把柏言怎么了?你俩聊天聊崩了?
家教一周两次,分别在周三和周五。
周五傍晚,陈威准时出现在知行楼咖啡馆,后面跟着个面无表情的岑柏言。
“你不是不来蹭课吗?” 陈威说,“你不说你英语够牛 | 逼了,四级随便裸考。”
岑柏言森森一笑:“我来自习,怎么着,咖啡馆你家开的?”
陈威抓抓脑袋:“你最近真够有病的。”
岑柏言冷哼一声。
俩人推门进去,宣兆已经在上回那个靠窗的位置坐着了,依旧是简单的衬衣长裤,黑色拐棍搭在椅边,正偏头看着窗外出神。
“哎对了,你最近这么暴躁,是不是欲 | 求不满啊?” 陈威忽然凑近岑柏言,打趣道,“今儿早上我可瞧见你在厕所洗内裤啊,昨晚上梦见什么好东西了.”
岑柏言心头一紧,下意识往宣兆那边看了一眼,紧接着捂住陈威的嘴:“给老子闭嘴!”
他们动静不小,宣兆回头看过来,见到他们就弯着眼睛笑:“聊什么?”
“聊柏言昨晚上梦到三上悠亚了。” 陈威嘴上没个把门的。
岑柏言额角猛地一跳。
宣兆抿嘴笑了笑,戏谑地看着岑柏言:“小朋友,和老师说说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