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情,你等等,”岑静香叫住了岑情,眼里精光毕露,“这次寒假你去你哥那边住几天。”
她始终觉得柏言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岑情欢呼道:“好啊好啊,我才不想在家里学钢琴补文综呢,刚好出去玩了!”
“去哪儿玩啊?”万千山从书房出来,顺着楼梯边走边说,“都要高考了,心都野了。”
岑静香脸上的精明算计瞬间收敛的干干净净,无奈地说:“小情想去哥哥那边待几天,我想让她放松放松也好。”
万千山眸光微动:“去柏言那里?”
“嗯,”岑静香给万千山倒了一杯温水,柔声说,“礼物的事情我问过柏言了,他也是精挑细选了好久,只是没想到.”
“好了,不说这个,”万千山眉心微皱,“我知道柏言是好孩子。”
“千山,柏言真是把你当成亲生爸爸。”岑静香倚着万千山,低眉垂眼,哀声道,“也怪我不争气,不能再给你生一个我们的儿子.”
“你生小情的时候鬼门关上走了一遭,我都记着,”万千山搂住温顺的女人,“我也把柏言当我的亲儿子。”
岑静香眼神一冷。
今天她偷偷翻了万千山的手机,才知道万千山这段时间一直在联系宣谕的儿子,甚至还要他来参加生日宴。
她不懂商场上的那些弯弯绕绕,但她能猜到万千山原本就没打算在宴会上宣布柏言改姓进万家的事情。
万千山也神情有异,近来许多老人纷纷撤资,他探查了之后才发现,他那个姓宣的好儿子一直在暗中拉拢当年宣老头的势力。
说起来他有两个儿子,宣兆好心机好手段,可惜他不姓万;柏言是他教出来的,心性能力也是万里挑一的,可惜他身体里流的不是他的血,终归不能和他一条心。
他现在正值壮年,他必须得有一个自己的儿子。
一楼的“夫妻”二人亲密相拥,却各自心怀鬼胎。
二楼的岑情哼着流行歌,在衣帽间里挑选最可爱动人的公主裙。
此时海港大学边的夜宵铺子。
“一笼奶黄包,一碗黑米粥,加糖,再要两串烤腰子!”
岑柏言找了张空桌子坐下。
“柏言来啦!”老板乐乐呵呵地迎上来,“今儿口味变了啊,以前没见你吃甜啊。”
“我不吃,他吃。”岑柏言扬起下巴指了指宣兆。
老板见到宣兆双眼发亮:“好俊俏的小帅哥,脸生啊,你是柏言朋友?”
“是,”宣兆礼貌地笑了笑,脱下外套搭在椅背上,“辛苦您了。”
“嗨!干这个的,什么辛苦不辛苦,”老板拿毛巾擦了两下桌子,“帅哥喜欢甜的是吧?多送你一碗炼乳!”
“他就喜欢甜的,”岑柏言抢话,“娇气得很。”
宣兆:“.”
他不吃甜很多年了,谢谢。
老板和岑柏言热络地聊了几句,进后厨热包子去了。
“哎对了,我今儿看你枕头底下有一叠英文材料,都什么啊?”岑柏言给宣兆挑出筷子,“我看了两行,全他妈是经济名词,没懂。”
宣兆神情不变:“在外语学院那边接了个翻译的零活,关于海外资产调查的。”
“回去我帮你弄。”岑柏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