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黎立刻回答。

裴砚熙侧过身体，让他进厨房，“你来教我？”

郁黎犹豫两秒，点头进去。

厨房空间不大，两个平均身高一米八朝上的青年站在厨房里，总感觉有些拥挤，仿佛举手投足间都能撞到。

郁黎站在一边认真指挥着裴砚熙动作：泡吉利丁片，温水化开抹茶粉，加热牛奶……

抹茶慕斯的制作流程并不难，裴砚熙虽然磕磕绊绊，在还是做成功了。

并且，看起来卖相还不错。

“尝尝？”

裴砚熙将抹茶慕斯推到郁黎面前，眼底含着不宜察觉的期待。

郁黎尝了一口，抬眸就看见他满眼的笑意和眼底的光，“很好吃。”

这份抹茶慕斯比他记忆中抹茶慕斯要好吃一百倍。

“喜欢就好。”

裴砚熙弯起嘴角，看着郁黎，目光灼灼。

“为什么喜欢吃抹茶慕斯？”

直到郁黎一口一口将抹茶慕斯全部吃完后，裴砚熙才问。

“因为它是我做成功的第一份甜品，也因为它，我拥有了甜品店的工作。”

第一份，意义非凡。

裴砚熙动了动手指，又问：“十八岁？”

郁黎一下子笑起来，“是的，成年后的第一份工作。”

裴砚熙想象着，刚刚成年，还带着青涩的郁黎成功做出抹茶慕斯，找到工作后开心的模样，脸上也带上了一丝笑意。

“我想看看那时候的你。”

一定很可爱。

裴砚熙想。

郁黎摁亮手机，又摁灭，他不太喜欢拍照，除了毕业照以外，几乎没有留下以前的照片。

但……

郁黎找了找他高中学校的论坛，搜索自己的名字，还真在论坛里找到了一份自己的侧脸。

“找到一张。”

郁黎将手机递过去的那一刹那，手心都微微湿出汗来。

他想和裴先生分享自己平平无奇的过往与青春，却又担心，那些太过普通无法获得对方的青睐。

裴砚熙看着照片上清隽的少年拿着笔垂眸思考，蓝白的短袖校服，入镜的窗户与窗外的盛夏……一切的一切，都构成了一幅令他心动到极点的画面。

裴砚熙将照片保存下来，用郁黎的手机发给自己。

退出照片大图后，他看清了帖子的名称：《啊啊啊啊姐妹们，理科班校草郁黎，绝美侧颜！他有没有女朋友啊》

裴砚熙心里像被打翻发酵瓶，一下子翻涌出多种情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