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诀喘息着发出一声轻笑,他抬手揉了揉我的头,纵容着任我将这个伤口再次加深。
我想,这会不会在他的身上留下一道疤,最好经久不去,好将我刻进他的骨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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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于晨光微熹中睁开眼。
我的头还枕着封诀的手臂,而他另一只手臂搭在我的腰间,从身后紧紧的抱着我。
我能听到他略沉的呼吸声,像过往我们曾经在一起的无数个早晨一样,我就是这样背靠着封诀,被他以这种姿势紧紧的抱在怀里,任他将呼吸落在我的脖颈间。
床头的电子表显示现在是早上七点。
我犹豫了下,还是小心翼翼的挪开了封诀的胳膊,强撑着几欲散架的身子从床上坐起来。
借着清晨昏暗的光线,我仔细的端详着眼前的男人。
我好像从未仔仔细细的看过他,以前是不敢,后来是不愿,这会突然来了兴致。
我的视线一直沿着他散落着碎发的额间向下,划过他高挺笔直的鼻梁,再到他薄薄的唇角,最后落在他喉结分明的脖子上,那上面零星散落着斑驳的吻痕。
脸颊开始发热,我快速的将视线挪开,却在不经意间落在了他露在外面的手臂上。
我不由的愣住了,在封诀小臂与大臂交接的位置,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针孔,粗略看来得有几十个之多,有一些针孔周围还还带着或深或浅的淤青。
是我只看一眼就会头皮发麻、牙齿发酸的画面。
我心里有些猜测,但我并不想继续猜下去。
“醒了?”
我回过神儿,看到床上的封诀已经睁开了眼,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醒的,此刻正微眯着眼睛对我露出一个好看的微笑。
我颇有些不自在的偏过头回答:“还要上班。”
封诀长臂一伸,拉着我的手重新将我压回床上,他用下巴抵着我的头,嗓音带着清晨特有的暗哑:“不去行不行?”
我的脸埋在他的胸前,有些犹豫。
封诀的手开始在我的腰上不轻不重的按压着,我听见他嗓音低沉的继续说:“我想让你陪我。”
“不行,公司还有事情。”我拒绝道。
封诀不轻不重的叹了口气,的手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背:“那你再躺会儿,我去做早饭。”
封诀说完低头亲了亲我的额头,赤着身子从床上起身,站在一旁的衣柜前从里面翻出了一套睡衣,慢条斯理的套在身上,过程中丝毫不避讳我的目光。
我偏过头闭上眼,假装自己在休息。
直到听到卧室门开关的声音,我才重新睁开眼睛。
其实今天公司并没有我非去不可的事情,但我还没想好该用什么态度去面对封诀。
事实证明,头脑一热过后百分之九十九都会后悔,我怕也不例外。
并且这种后悔的情绪随着时间的拉长还在逐渐累积。
想到一会还要出去面对封诀,我只觉得头都大了。
...
早饭封诀准备的很丰盛,他是个很聪明的人,经过一开始的手忙脚乱,他现在一个人可以很快的做出一顿色香味俱全又不失营养的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