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振宏猜,说不定,他的小朋友还是看着自己的妈妈下葬的。
但纵然如此,在陪甘可可画这样一幅画时,一向直楞的青年却没有告诉小姑娘,她的父母真正去了哪里。
他只是帮小女孩铺上纸,递上笔,安静地看她作画,然后在需要的时候,沉默地为她那一对离世的父母添上了飞翔的翅膀。
聂振宏不知道林知当时在想什么。
但他此刻心里有些心酸,又有些开心。
他能感受到,纵然他的小仓鼠依旧不爱吱声,但心里凝固的色彩好似在这段时日里渐渐被晕湿了,开始流动起来。
这样的变化是缓慢的,安静的。
却又格外令人动容。
“知知是个好老师。”
等送走了一大两小,相约好下次再把两个小朋友的作品完成,修鞋铺里一下变得安静了不少。
聂振宏瞧着屋里乖巧收拾器具的小画家,忍不住将人拉到了阴影处的角落里,低头亲了一口他的宝贝。
“真的吗?”
这话像是很让林知开心,他听完就露出了两颗梨涡,向聂振宏确认。
“真的。”
聂振宏忍不住又亲了一口怀里的人,肯定地对他说道,“我们知知以后一定是个厉害的大画家。”
怀里的人动了动,闷声问,“是可以挂在画廊展览的那种吗?”
聂振宏没想到他的小画家对‘厉害’这个词的诠释会这么具体,愣了一下,才抚着林知的软发应声道,“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