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紧书包肩带，小声说，“可以卖钱的。”

姜湛以为自己听错了，“卖钱？”

卫小迟点了一下头。

每年夏天只要卫东建在家，家里的啤酒都是一打一打地买，还有快递盒子，他，还有龙凤胎用的纸跟本都可以卖钱。

方媛自从怀孕生下双胞胎，不像过去会攒啤酒瓶卖钱，她照顾两个孩子都照顾不来。

家里这些都是卫小迟收拾，他会偷偷攒起来，然后去拿废品站。

但这些钱对卫小迟来说杯水车薪，当年他还小，出去打临时工人家根本不要他。

卫小迟唯一能想到的挣钱办法，就是捡纸壳跟矿泉水瓶卖钱。

后来被方治信欺负了，他也就不敢在外面捡东西，不过他自己喝的饮料瓶还是会习惯性留下来。

姜湛仿佛听闻了新大陆，他不是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只是以前从来没有想过饮料瓶能卖钱。

“我的丢垃圾桶了。”姜湛朝垃圾桶巴望一眼，“你还要吗？”

卫小迟低着头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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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方明安主动给姜湛打电话，问他还要不要勤工俭学，来他这儿再打一天工。

这次方明安没给卫小迟他们安排清理泳池，这种稍微有点累的工作，而是让他们俩将三、四层酒店房间的被罩全部更换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