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处已有血色蔓延,他却好像没有看见。他又试着弯动了一下自己的手掌。……尖锐的疼痛一下子蔓延,一同蔓延开来的,还有更深程度的血色。奚星海疼得龇了龇牙。
闫飞航看见了,顿时拧紧了眉毛。
“你乱动什么?!你脑子坏掉了吗?不知道自己受伤了吗?”闫飞航下意识骂人。
而在同一时刻,陈谦之也察觉出了奚星海的异样。他的态度则要柔和许多。……他轻轻拉过奚星海的手掌,慢慢地平方在床面之上,“怎么了?不舒服?”
他抬手去探星海的额头。而奚星海,则因过于迟钝的大脑,没能在第一时间避开。
听见陈谦之的问题,奚星海下意识地摇了摇头,目光也从凶巴巴的闫飞航身上,转到了温柔和善的陈谦之身上。
他朝陈谦之笑了一下,声音稍显沙哑地回道:“我没事,我就是……”
他试图组织起有效的语言,好清楚明白地朝陈谦之解释自己目前的状态。可是过于滞涩的大脑,没有给予他有效的支撑。
好在陈谦之并不着急,目光柔和地看着他,耐心细致地等待他开口说话。
……他们之间【亲密无间】,【旁若无人】的氛围令闫飞航太阳穴情不自禁地跳了两下。
试图向前的脚步亦在此刻顿在了原地,数息之后,闫飞航平复心情,他道:“你们在这儿待着,我去喊护士。”
护士很快过来。重新包扎伤口,再三嘱咐不可乱动,护士拉长着一张脸,转身离开。
病房里再次安静下来。
而直到这一刻,奚星海才从那种晕晕乎乎如坠五里雾中弄的状态中清醒神来。
他抬眼看向闫飞航。
坐了一夜的车,闫飞航现在的样子,着实算不上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