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说得好听叫随性,说得难听叫莽撞的行为可不像是闫飞航的行事风格。
奚星海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闫飞航的目光已经从奚星海身上移开,落在同样迷惑的售票员身上,他对售票员道歉道:“不好意思,我们不看电影了。”
随即,不等奚星海反应过来,不等奚星海说些什么,他便将他们手上拿着的东西,……奚星海的可乐,他自己的可乐,连同那一大桶爆米花一起,统统搁在检票口旁边的小桌子上。
他对奚星海笑了笑,随后,他便在奚星海诧异与迷茫相互糅杂的眼神里,抓住奚星海的手腕,带着他走出电影院。
推开电影院大门的一瞬间,铺天盖地的声响争前恐后地挤进他们的耳朵里。
雨真的好大,瓢泼大雨倾盆而下,整条街的景致都被雨幕笼罩,变得模糊。硕大的雨滴前仆后继地砸在地面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巨大声响。临街的店铺门可罗雀,间或出现一两个行人,也都是抱着伞柄,跑得飞快。
铺天盖地的雨幕里,闫飞航的眼睛亮得惊人,他对奚星海喊道:“星星,我们要走了!”
奚星海“啊”了一声,尚未理解他口中的【走】,是何种意义上的【走】。闫飞航已脱下他自己的西装外套。他把外套罩在他和奚星海的脑袋上,然后他拉着奚星海,一股脑冲进了雨幕里。
奚星海懵了。
刚要说些什么,他从头到脚,从头发丝到脚指头,已被雨水浇了个透彻。
这样的大雨,雨伞都不顶什么用,更遑论一件薄薄的西装外套?
他的t恤被打湿了,贴在身上。他的短裤也被打湿,湿哒哒地往下坠。白色的球鞋踩在地面上,溅起一大片水花,水花倒灌进球鞋里,袜子也湿透了。
奚星海抓狂了,他对闫飞航喊:“闫飞航你搞什么啊!?”
闫飞航对他喊:“是不是很爽啊啊啊!?”
奚星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