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子瑜伸手在自己下巴上抹了一把,白浊在指尖拉出细长的银丝,被斐子瑜恶意地尽数抹在少年胭脂色的唇上。
淫靡而混乱。
“自己舔干净。”
少年好像误解了他的意思,又或者是还没从极致的快感中回神,懵懵懂懂地抬起下颚把他的手指含进嘴里。
从指尖舔到根部,皱着眉头囫囵说了句好腥。
斐子瑜本来想嗤一声娇气,嘴唇微动又闭上了。
算了。
娇气还不是他给惯出来的。
第26章 “害怕我看上别人了?”
斐子瑜搂了搂窝在怀里的虞欢,少年表情温顺恬静,很是依赖地紧紧贴过来。
冷冰冰的脚伸进他小腿间蹭蹭之后不动了,不一会儿就被他的体温暖得很热乎。
少年睡得很沉,应该是今晚舒服到了,平时的小傲气收进身体,像一只高贵的波斯猫,难得主动把软乎乎的肚皮翻出来要爱抚。
斐子瑜却很精神。
不管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都挺精神。
斐子瑜深吸一口气,压下沉沉翻涌的对眼前这个人的欲望,一瞬不瞬地注视着虞欢。
他和虞欢的初见并非是初‘见’。
用初闻更合适。
对于虞欢的第一映象不是有关于外貌一类的,而是酷似封望年轻时的一副嗓音——
“请问需要点酒吗?”
他当时除了一丝带着回忆的恍惚还有些难以压抑的愤怒。
他怎么能顶着这幅嗓音说出这么谄媚的话语?
封望。
这个贯穿了他整个青春的名字。
是他欲盖弥彰的理想。
有关封望的所有回忆都是美好而热烈的。
记忆中的声音是在他高烧不退的时候,模模糊糊传进耳道、深入内心的关心。
或者是从身侧传来的温柔的指导,往往这个时候,对方修长白皙的手会轻轻覆上他的,手把手带他到正确的按键。
那个夏天很热很热,琴房外的蝉鸣仿佛没有歇下过。
热夏走到末尾,蝉鸣趋近于无的时候——
他已经从最开始被手把手教学弄的面红耳赤、手足无措到后来的轻车熟路、甚至故意出错,以求这点亲密接触。
可惜还没故意出错几次,就被封望察觉出来狠狠训了一顿。
他不觉得封望凶,反而觉得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