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少有知道商屿墨与宁迦漾联姻事情的知情者。
想到刚才商屿墨办公室看到的一切,心神不宁跟电话那端的人说了这件事,最后道:“姐,你什么时候回来,再不回来,师兄就真成别人的了。”
片刻,听筒那边才传来轻缓的女音:“淼淼,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夫妻之间没有共同话题,是走不长久的。屿墨不会爱上她。”
如今即便是略有好感,也只是新鲜感罢了。
毕竟碰到赏心悦目的花瓶,即使是神仙,也愿意多看两眼。
在她眼里,宁迦漾不过是个赏心悦目的花瓶罢了,商屿墨鉴赏后会发现,这世界上除了自己之外,不会有任何人与他更般配。
裴淼淼想到那幕:真是这样吗?
入夜后,清河湾像是被笼罩在浓雾之下匍匐的巨兽,隐隐有光斑顺着微散的窗帘溢出来。
主卧开了盏昏黄迷离的壁灯。
宁迦漾又软又倦地趴在床边,一只细而精致的脚踝沿着丝滑的床单探出了点,在墙壁投射成让人视线荡漾的光影。
男人那双神仙手如白日在办公室那般,不疾不徐于纤薄的脊背勾勒出悱恻画卷。
宁迦漾漂亮的眼眸雾蒙蒙,想要转身看着他的眼睛,身子却更没力气,红唇无意识抿着。
男人薄唇却顺着她紧抿的唇瓣侵袭而入,湿热的呼吸萦绕,几乎驱散了他身上一直以来不曾消散过的清冽,化成了另一种勾魂夺魄的薄烫。
男人声线擦在着她的耳侧,隐约染上点低磁的哑:“小浪花。”
突然被他喊了声小名,宁迦漾肩膀陡然瑟缩了下。
从未想到,商屿墨居然会在这种情况下唤她的小名。
红唇张了张,半晌,才溢出清软的鼻音:“嗯?”
随即整个人被拦腰抱了起来,突如其来的肌肤相贴让她惊了下。
下一刻,男人嗓音重新传来:“你说的对。”
宁迦漾脑子有点懵:她刚才说话了吗?
泡进水里后,宁迦漾微微仰头,入目是男人线条完美的腹肌轮廓,他大发慈悲解疑答惑:“在这里,效率确实高一些。”
宁迦漾终于反应过来:“……”
蓦地,她掌心抵住男人覆过来的胸膛:“等等!”
“拍戏期间,禁欲!”
对上男人那双灯光下有些淡的浅褐色眼瞳,宁迦漾义正言辞,“请家属注意分寸,别拖后腿。”
定定看着她的男人忽然笑了,薄唇缓缓道:“好。”
真的好吗?
宁迦漾挣扎着想要起身时,却被男人大手按住手腕,指骨顺着她的手腕下滑,最后抵在白瓷边缘的掌心相贴,十指扣着,松松垂下。
浴室内只余下男人微哑的嗓音:“放心,你会禁欲。”
……
……
早晨醒来后,宁迦漾复盘了下昨晚的成年游戏,气得恨不得谋杀亲夫!
啊啊啊,狗男人!
除了没做到最后,但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都做了!
宁迦漾起床动静太大,商屿墨掩不住昳丽的眉宇皱了下,随手将床边的女人重新捞回了床上。
用被子裹了个严实,长臂隔着薄被牢牢箍住她的腰道:“别闹,再睡会。”
变身‘蚕宝宝’的宁迦漾仰头看着天花板:“……”
仙女累累。
更累的是假期还要社交。
傍晚时分,言舒亲自来接她。
早约好了跟江导他们今晚聚餐,聊一下电视节宣传的事情。
保姆车内。
宁迦漾穿了件绸薄的真丝白衬衫,下面配黑色长裤,露出截纤细雪白的踝骨。
绑带高跟鞋的绸带往上攀沿,缠绕了两三圈,随着她走动时,蝴蝶结若隐若现,清冷中带着不经意的风情。
言舒啧了声:“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去干架呢,是他们不配让你穿漂亮小裙子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