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早该知道的,凌野不可能有什么正经东西给我。
当我打开窗,看见他的那只蝴蝶形状的风筝就挂在我窗边,而他扯着线站在下面。
我说:“东西呢?”
他指了指风筝:“找找。”
我一看,好么,一张破纸条。
我把纸条取下来,看见上面写着:去海滩,一起吗?
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人用这种方式约人出去?
打电话不行吗?
还是说他怕被我拒绝太没面子了。
我瞥了他一眼:“干嘛?”
他仰着头看我,明明距离挺远的,可我还是清楚地看到了他的喉结。
很性感。
我觉得男人最性感的两处——狭长的眼睛和清晰的喉结。
要死不死,这两样他都有。
不过,因为他脸上有我讨厌的痣,所以在我的世界里,他不性感,他讨厌。
我毫不留情地关上了窗,并没有接受他的邀请。
下午的时候,我磨磨蹭蹭出了房间,心虚地把相机内存卡还给了周映。
“怎么样?”
“不想活了。”
“不是,”周映笑,“我是问你我的摄影技术怎么样。”
我尴尬地看看她,硬着头皮说:“也让我不想活了。”
她抱着吉他大笑,拨弄着琴弦,看起来心情不错。
我转了一圈,发现程老板又喝晕了,李崇在院子里跟徐和打了起来,其他人似乎都不在。
我问周映:“一起出去走走?”
“去哪儿?”
“……海滩吧。”
周映歪着头看我,阳光把她照得特美。
她说:“你是在找借口去海滩见凌野?”
“你疯了吧!”我直接跳脚,“我疯了我找他?”
周映笑得不行,吹着口哨又弹起了吉他。
我没去海滩,而是溜溜达达地在海岛上闲逛。
来苏溪海岛两个星期,几乎没这样走街串巷地晃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