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禁欲系美男。
于是,脱了衣服跑进了浴室,把自己从头到脚彻彻底底给洗干净了。
洗完澡出来,我听见门外有吉他声。
我仔细辨别,觉得一定不是周映。
虽然我没听过几次凌野弹吉他,但哪怕只听过一次我也能分辨出他跟周映的不同。
这就像我们能分辨出熟悉的人的脚步声一样。
我不觉得我跟凌野很熟悉,可我就是听出那是他。
我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头发没吹,还在滴水。
推开门时,凌野果然就倚在我门外的窗台边,朝着我房间的方向在弹吉他。
大敞着的窗户,有海风灌进来,把凌野的头发吹得凌乱。
他抬眼看着我笑了一下,手指再一拨弄,流淌出了另一首歌的旋律。
凌野不唱歌,就只是弹奏。
我站在那里安静地听着,自始至终跟他四目相对。
这是一首我很喜欢的歌,很多个写不出稿子的夜晚我就一直单曲循环它。
蔡琴的中音永远能让我平静下来。
我很意外,也不理解,凌野为什么站在我门前弹这首歌?
但是我没打断他,不是故意不想打断,只是有些沉沦了。
我听着,看着,被风吹着。
等到一曲终了,凌野把吉他背到了后面:“李四献上一首《渡口》给张三。”
“张三不会因此给李四打赏。”
凌野笑得不行,然后说:“没关系,你给的打赏我已经拿到了。”
我的第一反应是海滩发生的事。
却没想到,他对我说:“你听完了,这就是打赏。”
他说完,转身往楼下去。
离开前还对我说:“还想听的话,改天来我房间吧。”
开玩笑,我明知道他安了什么心,怎么可能还会去找他?
我是这么在心里说的。
然而到了当天晚上,夜黑风高,我这个没出息的,敲响了他房门。
第26章
我敲的不是凌野的房门,是我鬼迷心窍的心门。
当我“叩叩叩”三下之后,我深呼吸之时,就已经很清楚,我这只笨蝴蝶已经落进了毒舌的圈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