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着急,因为我留在这里的时间已经开始以小时来倒数,而他却跟我玩起了神秘。
我这个人沉不住气的,于是,在距离我离开仅剩24小时的那个傍晚,我敲开了他的房门。
一开始凌野并不给我开门,但我知道,他一定在里面,我听见了他的吉他声。
我现在已经可以十分准确地分辨他跟周映的弹奏风格,我可以确定,他在房间弹吉他。
他不开门,我就气势汹汹地说:“狗东西!开门!”
我并不是个粗鲁的人,但我当时真的气急了。
大概听出我真的生了气,怕我把门给砸了,凌野最终还是慢慢悠悠来给我开了门。
他的房间面朝西山,暖橘色的阳光毫不吝啬地充满了屋子。
这光线让场景变得浪漫,让我有了一种离别的伤感。
凌野还是老样子,一副对什么都满不在意的表情问我说:“稀客啊,有事?”
我不好说自己当时是情绪失控还是精虫上脑,总之我竟然一把揪住他的T恤领子,将他推进房间抵在了墙上。
那一刻,我真的帅爆了。
我说:“明天这时候我就走了。”
凌野的喉结动了动,眼神有些飘忽。
他绝对心里有鬼。
“你怎么回事?”我质问他。
“怎么了?”他似乎调整好了心情,回问我的时候,已经可以坦然直视我的眼睛,那眼神里还带着些许的笑意。
我不太喜欢他这种态度,但那时候我把我怨念的起因理解为他对我的不尊重。
我觉得,他跟我睡了然后对我冷淡了,这是在暗示我床技不好,嫌弃我。
我以为我是因为这个在生气。
所以我说:“你是不是男人啊?”
我拽着他把他拽到了床边,然后将其一推,他躺在了床上。
凌野笑了:“这是准备走之前再跟我做一次?”
“我得证明一下我自己。”我给自己找借口,“让你知道我是难得的尤物。”
凌野看着我笑得不行,我踢了他一脚,让他别笑了,快点脱裤子。
当我们再一次赤裸相见,凌野从后面抱着我,亲吻我的肩膀,他问我说:“回去后有什么打算?”
“努力工作,努力搞钱。”我说话时,他正紧紧把我圈在怀里,我能感觉到他强有力的心跳。
我接着说:“回去之后找个爽快点的男人,不能像你,渣得要死。”
凌野的脸埋在我颈间,我听见他轻声在笑,然后说:“不想死了?”
“……我什么时候想死过?”我忍不住转过来,和他面对着面,脸贴着脸。
凌野把我抱得很紧,然后轻咬着我的耳朵说:“那就好,明天一路顺风,别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