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奚野走上来,面色不善,瞥了一眼季言礼,对任景秋说:“我不想在这吃。”

“为啥啊为啥啊为啥啊,”任景秋一手拉奚野胳膊,一手拉季言礼胳膊,绽放成一朵璀璨的社交花,把两人拖到桌子前坐定,“好啦相聚就是缘分,我看今天这顿饭是非吃不可了。”

他翘着二郎腿,一手哗哗哗把菜单翻了个遍,一手打了个响指,把唯一一个食堂服务员给招来了,嘴皮子溜极了,飞速地点了全场的单,季言礼一听就知道是绝对吃不掉还会浪费很多的程度。

任景秋抬头,还不忘给季以禾打个招呼:“哟,是妹妹吧?”

季以禾轻轻柔柔嗯了一声。

“妹妹真好看,跟学长也特像,”任景秋小嘴跟抹了蜜似的,“哎呀,旁边的妹妹也好看,你叫什么?是不是跟我同班来着?”

陶莓怕生极了,局促地往季以禾身边挪了挪,小声念了自己名字,任景秋却没听见,笑道:“什么莓?干什么这样害羞,我们可是同学呢,以后能借我作业抄抄就更好了。”

季言礼竖起手指:“不许抄作……”

任景秋假装听不见,笑嘻嘻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白色镶金边的名片,推到陶莓面前:“好啦,我记住你你也记住我了,这不就成了嘛!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季言礼心说这小话痨真是一点儿没变。

说到底,当年还是季言礼先去给任景秋做的家教,任父对他赞不绝口,才推荐给的奚父,两家都是行业巨头,横江三富之二,家世显赫,关系也好。

当年他同时教任景秋和奚野,差点把自己教精分,一边绞尽脑汁怎么把任景秋的嘴堵上,否则他能叭叭叭搁那儿单口相声两小时,一边煞费苦心想撬开奚野的嘴,让小叛逆跟他多说两句话,否则他能闷头往房间角落里一坐,两小时都不待搭理人。

任景秋眉眼一扫,突然瞧见季言礼放在桌上还没收回去的校卡,“呀”了一声:“学长,额,你是Omega?我可不知道诶!”

季言礼“嗯”了一声,对他笑了笑。

“你是什么味儿的呀!”任景秋身上散发的香水味浓烈地往季言礼鼻子里钻,有点上头。

“属植物清香,可能是白菜味儿吧。”

奚野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眉尾微挑。

“白菜味儿!”任景秋一拍手心,“这可不是巧了,我们太有缘了,我是香槟味儿呢!”

季言礼从未见过把自己信息素挂在嘴上恨不得能广而告之的Alpha,任景秋就恨不得原地散发一阵儿香槟味给在座的各位品一品了。

“碰”的一声,奚野把玻璃水杯往面前一放,厚重的底部嗑在桌面上,周围的人都看向他。

“巧了?”奚野冷笑道,“白菜和香槟有缘?任景秋,我看你和猪也挺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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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凭什么记得他不记得我。

第5章

当年季言礼为了鼓励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纨绔,总是在两人面前夸另一个,在任景秋面前夸奚野天赋高反应快,在奚野面前夸任景秋记性强语感好。

可惜竟然都没什么用,当时任景秋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笑得花枝招展,后仰着翘椅子,一边鼓掌一边捧场说“我是垃圾!”“奚爷牛逼!”

而奚野在季言礼第一百零一次勤勤恳恳试图用任景秋来激将他的时候,猛地发作,把笔一扔,本子反手一丢,哗啦啦的雪白纸页砸在玻璃窗上。

而他双手抱胸,眉眼漆黑,不耐道:“那么喜欢,你教他去啊。”

季言礼还挺挫败的,有一阵觉得自己这个家教干得非常差劲,家教费一等一的高,结果两人的成绩就跟绑了秤砣一样,不升反降,直接冲着年级倒一视死如归地去了,在成绩倒退方面两人确实有攀比之风,十匹马都拖不回来。

“白菜和香槟……都是食物啊。”任景秋理所当然道,笑嘻嘻给季言礼倒西瓜汁,又越过季言礼去给季以禾倒。

“害,常言道七分天注定嘛,缘分都是搞着搞着就来了……对不对妹妹?所以学长当时为什么突然就不家教了啊?你不家教我,我的成绩都下滑很多呢!”

季言礼想全年级700人,你从650名下降到670名,也不算下降很多,毕竟也没多少余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