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也无所谓。
季言礼打完电话,系上围裙走进客厅,看着沙发上横七竖八躺着的三个熊孩子:“中午想吃什么?”
季以禾:“油泼面。”
任景秋:“钵钵鸡。”
奚野:“煲仔饭。”
季言礼无奈地插腰:“能统一吗?”
三个人齐刷刷摇头,互相仇恨地看着对方。
“三个不一样的你们是要累死我哥吗!?”
“那你点什么油泼面?!”
“昨天才吃的煲仔饭!奚爷你跟煲仔饭有仇吗?!”
“还钵钵鸡,拨你个大头鬼!你怎么不上天呢!”
……
季言礼抬着手维持纪律:“好了好了!不要吵!我都做!都做行了吧!”
任景秋还趁着季言礼在厨房忙,捣了捣奚野:“奚爷,你回来是好事,那,那你……还走吗?”
“走!赶紧走!”季以禾没好气地举起遥控器换台。
奚野瞟了任景秋一眼:“我为什么回来你心里没点数吗?但凡有一个人我能指望上……出事了你会干什么?除了借肩膀你还会干什么?!”
“我借了,”任景秋苦着脸,“学长不要。”
“你还敢借?”奚野横眉一竖,一翻身骑在他身上,把他的头一把摁在沙发里,“任总,你很能耐啊。”
任景秋艰难地伸出手拍打着茶几:“啊救命啊救命啊以禾救我!”
“赶紧死。”季以禾冷酷道。
吃饭的时候也并不消停。
季言礼觉得一个月不见,奚野人瘦了一圈,好在他饭量大,使劲喂喂应该能尽快长回去,所以格外注重往他碗里添菜,直堆得冒尖儿,奚野照单全收来者不拒。
但其他人不乐意了。
季以禾看着奚野碗里的肉:“我呢?”
任景秋跟屁虫似的敲着碗:“我呢?”
三碗水要端平,以示他对亲妹妹的爱和不知道打哪儿来的亲学弟的爱。
“你什么你,你谁啊天天在这儿蹭饭?”奚野见季言礼给任景秋夹肉,不爽地一手盖住任景秋的碗,“吃什么吃,都是我的。”
季言礼心说都多大人了还跟小狗似的护食:“好了,手拿开,别的不说,饭还是管够的。”
“对了,学长,趁着暑假,我们出去散散心吧,总待在家里怪闷的。”任景秋吃着串儿,喜滋滋地接受来自奚野的死亡注视,“大家都有空啊,海边怎么样?海边很漂亮哦我还可以给你准备豪华泳裤,去北方避暑也不错?贝尔加湖现在气温正合适,不冷不热,可以住在湖边彩色的小木屋里。正好趁机剥削奚爷家的飞机,或者坐我哥的也行。”
“出去转转也好。”奚野收回杀人的目光,望着季言礼,“学长,你想去哪儿?”
季以禾也帮腔道:“哥哥,我也想出去玩儿。”
刚刚季言礼做饭的时候,他们三就此事达成共识,说什么也要把季言礼拉出去散散心,而没有比旅游更合适的了。
季言礼吃饭的时候也很斯文,他慢慢把食物咽下去,发现所有人都不吃了,端着碗盯着他看,奇怪地抬起头:“我吗?我去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