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生刚要开口,隔壁忽然传来卷卷的哭声,两人连忙分开,急着往儿童房走,卷卷扒在床边护栏上,眼泪汪汪地喊着林知绎,“小爸爸,卷卷怕。”
“怎么了宝宝?”林知绎连忙把他抱到怀里。
“怕,有怪兽。”卷卷呜咽着说。
“不怕不怕,没有怪兽,小爸爸在呢,卷卷不怕。”
卷卷很少夜醒大哭,周淮生经验多些,猜测道:“可能是晚上你陪他看的那个动画片太闹了,大脑兴奋。”
林知绎不放心,便把卷卷抱回自己房间,坐在被窝里,让卷卷贴着自己的皮肤,配合释放出的信息素,卷卷这才稍微好些,哭声小了许多,小蚕豆似地蜷缩在林知绎的臂弯里,抽了抽鼻子,没几分钟就睡着了。
周淮生就坐在床边看着,见小家伙呼吸渐匀,便悄声说:“送回小床吧,好不容易才养成一个人睡的习惯。”
林知绎舍不得动,“再抱一会儿。”
卷卷的五官轮廓像林知绎,精致又漂亮,唯独眉眼神似周淮生,很温和,换作形容孩子的词,就是安静乖巧,再加上睫毛长长的,便格外的惹人怜爱,林知绎摸了摸卷卷的头发,怎么都看不腻。
“你在释放信息素吗?”周淮生忽然问。
“嗯,”林知绎微微侧身,歪了下头,将后颈露给周淮生,“你要看吗?”
周淮生闻不到味道,所以始终好奇,他缓缓伸手,试探着在腺体的周围碰了碰,那里很敏感,林知绎很快有了反应,脸色变得不自然,周淮生便收回了手。
短暂刺激留下的失落感急需慰籍,林知绎抿了抿唇,把卷卷交给周淮生,说:“送回去吧。”
他定定地望着周淮生。
从周淮生第一次在别墅留宿时林知绎就知道,他对周淮生的身体有很强烈的想法,但他不喜欢自己被敏感腺体或者信息素撩拨成无法自控的样子,他希望这种索求完完全全来自于周淮生这个人本身。
假性手术要尽快提上日程。
周淮生接过熟睡的小家伙,稳稳当当圈在臂弯里,然后送回了儿童房的小床,但他没有回林知绎的房间,他在走廊上站了一会儿,然后对林知绎说:“知绎,我去洗澡。”
林知绎没有回答,周淮生本来已经要转身了,还是忍不住走进林知绎的房间,果不其然,林知绎正坐在床边等他。
“躲什么?”
周淮生走过来,“没有。”
“周淮生,我的耐心还剩三分钟,三分钟后你还是不说的话,我就直接脱你衣服了,你刚刚摸我的腺体,把我搞得很难受,你要负责。”
林知绎直勾勾地盯着他。
周淮生顿时觉得口干舌燥,他扯了扯衣领,面色为难。
“还有一分半钟。”
“知绎……”
“还有一分钟。”
林知绎已经开始解自己的扣子,他的白皙皮肤上还有刚刚被卷卷蹭出来的红印,那条廉价的菩萨吊坠很晃眼,房间的温度都变高了。
“还有二十秒。”
周淮生被逼到悬崖边,终于把压抑着的话说了出来。“我、我晚上做饭的时候不小心听到你打电话。”
他甚至不敢看林知绎的眼睛,结结巴巴地说:“我听到你说,如果是alpha,一切就好办了,还有你说只是怕影响到孩子,对不起,我本来是想去想问你晚上吃什么,不是故意要听你的电话的。”
林知绎愣了愣,这倒让他有些措不及防,可是如果要解释的话,周淮生就会知道假性标记的事了。
不能让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