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逾岸点了点头,瞧着有些困惑。
“我发了一首新歌。”闻一舟说。
“哦……新歌吗?”蔺逾岸表情仍然呆呆的,“你自己的歌吗?”
“对,不是写给什么项目的,因为有话想说,所以就写了。”闻一舟说,看对方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补充道:“这首歌是写给你的。”
蔺逾岸的脸完全凝固住了。
“给……我?”他尾音飘了起来。
“嗯。”
蔺逾岸完全反应不过来:“给我是,什么意思?”
闻一舟翻了个白眼:“就是字面意思,为你写的!写给你的歌!”
蔺逾岸的表情活像看见一头穿皮鞋的乌龟缓缓朝自己走来——茫然,迷惑,不确定自己是否理解正确,更不确定自己是否在做梦。他好像被人按了暂停键,就这么直愣愣地站着。
闻一舟没有想到他是这个反应——没有反应,一时间也不知道再接什么话。
蔺逾岸忽然转过身就要走,
“等等!”闻一舟连忙叫住他。
蔺逾岸回过头:“?”
闻一舟已经被他逃出PTSD:“你去哪?”
“我……我想回去听歌。”蔺逾岸老实说。
闻一舟忍不住大吼:“你是笨蛋吗!”
蔺逾岸吓了一跳,肩膀一缩,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咳咳,”闻一舟不耐烦地说,“不着急,歌反正发了,什么时候都能听。比起来,那个男生……”
“谁?”蔺逾岸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你说Jacob?”
“嗯。”
“他要住你家吗?”闻一舟问。
“嗯。”蔺逾岸说,“他提前毕业了,刚回国,在这边有个实习的工作,暂时还没找到住处。”
“你家能住下吗?我怎么记得是个一居室。”闻一舟说。
“啊,”蔺逾岸有些讶异,“你记得啊。”
“所以,一居室的话,他要睡在哪?”闻一舟问。
“先打个地铺或者睡沙发吧,”蔺逾岸说,“好像这个实习的机会来的比较突然,所以暂时还没找到房子,住酒店也很贵。毕竟他是刚毕业的学生嘛,预算不高,实习工资也有限。”
闻一舟听他滔滔不绝的替人着想,语气不禁酸溜溜的:“是哦。”
蔺逾岸不觉有异:“是的。”
闻一舟随口又问:“他是做什么的?”
“也是体能训练师,”蔺逾岸说,“不过他是更偏理论研究方向的。”
闻一舟听罢一惊,但又一细想——如果是美国认识的,必然是通过他那个排球相关的研究项目,是同行也不奇怪。
“他不会……是要在你们球队上班吧?”闻一舟试探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