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两个滚,愣是被胸口的疼痛唤醒,拉着脸去擦药。
一边擦,一边骂郁临莘,决定下次也要让郁临莘尝尝靠创口贴过日子的滋味儿。
远在国外的郁临莘笑意延伸至眼尾,他家小朋友太可爱了。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情况,可爱又磨人,不知何时才能抱回家里养。
薛廉来时,郁临莘一身寒气扑面。
“靠!你没事洗什么冷水澡,感冒咋办?”薛廉责怪他,关键时刻掉链子就糟了。
“不会。”郁临莘信得过自己的身体素质。
“你还是喝包感冒冲剂预防一下,衣服我给你拿来了,你换的时候别弄皱了。”薛廉一边叮嘱他,一边找感冒冲剂。
周粥紧随其后进屋,“薛哥,感冒冲剂在我包里。”
“你代购啊?买这么多东西。”薛廉扭头瞧见周粥大包小包。
周粥尴尬地笑笑,“郁哥让我照着买的。”
“该不会全是送亭析的吧?”薛廉感觉自己正坐在柠檬树下。
“不是。”郁临莘扣上纽扣。
薛廉意外,没具体问送谁,郁临莘自己坦白道:“送小曦的礼物我会自己去买,这些都是本地特产,送小曦长辈朋友的。”
薛廉:“……”打扰了。
换上衣服,周粥简单给郁临莘做了个造型,时间正好。
三人下楼等候电梯,电梯里突然走出一群彪头大汉,隔开周遭路人。
“哪位大佬出行,好大的阵仗。”薛廉嘀咕道。
郁临莘拨弄两下手表,对此毫无兴趣。
“庄先生……”
嘈杂的人群中,郁临莘好似幻听,倏然抬起头,一张深深刻进他骨血里的脸,经过他面前。
即便是侧脸,即便苍老许多,郁临莘仍然一眼认出对方。
庄诚辉,亭析的生父。
无数个日夜,噩梦中庄诚辉如影随形,一遍一遍拷打着他。
“你配不上他。”
“你什么也给不了他,你只会给他带来痛苦。”
“你自己尚且自顾不暇,有什么资格对他说喜欢?”
“离开庄文曦。”
一声声,一句句,魔咒一般跟随郁临莘七年。
庄诚辉若有所感,转过头,一只雪白的手挽上他的手臂,身姿婀娜的女人依偎在他身旁,娇笑着同他说话,他的注意力被转走,全然忘记自己本打算做什么。
“临莘,临莘,你发什么呆?”薛廉推了推郁临莘,连声呼唤好几次。
郁临莘如梦初醒,“刚才那群人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