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苏醒,晚霞染红天际,亭析恍惚以为是早晨。
摸寻手机看了眼时间,居然已经下午五点过,浑身酸痛,哪儿都像新安装的,难以适应。
赤脚踩上地板进入浴室,照了眼镜子,昨晚太疯狂了,这一身痕迹,跟被虐待了似的,经过长时间沉淀,色泽秾丽。
连小腿肚也未幸免,亭析忍不住飙脏话,郁临莘是狗吗?
冲了个澡,躺进浴缸中,掬起一捧水泼到脸上,总算清醒了点。
幸亏他们俩没负距离接触,否则照郁临莘的劲儿,他铁定得瘫。
热气腾升,温热的水缓解身体的疲惫,搓了搓脸,余光扫到无名指,定眼一看,亭析笑出声。
郁临莘不知何时在他左手无名指上留了个牙齿印,恰好一圈,远看有点像戒指。
“小气鬼。”亭析低喃,轻轻在上面落下一吻。
泡澡泡得昏昏欲睡,浴室门突然被推开,郁临莘松了口气,“晚饭做好了,别泡太久,小心头晕。”
亭析怔怔地凝视他,郁临莘一身蓝色白条纹家居服,腰间系着深蓝色围裙,脚上踩着拖鞋,如此居家又贤惠的打扮,亭析不禁错觉他们俩结婚了。
这样的婚后生活,似乎挺不错?
泡完澡回房,床单被套已经换了一套新的,风吹起窗帘,新鲜空气灌入屋内,整洁明亮。
亭析心跳加速,升起一种冲动,拍张照发朋友圈,配上一句:我老婆好贤惠。
当然,他就想想。
甜糕围绕亭析脚脖子转了圈,脑袋蹭蹭他,亭析下意识弯腰挼猫,动作卡住了。
嘶……
“怎么了?”郁临莘发现亭析维持半弯腰的动作半晌未动弹,赶忙上前查看。
亭析死鱼一样瘫在沙发上,阴阳怪气道:“没事,练杂技的报应罢了。”
郁临莘心虚帮他揉腰,“对不起,小曦。”
“呵呵,下次还敢?”亭析自己是男人,哪能不清楚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郁临莘老实按-摩,甜糕见状,跳上沙发帮忙,一脚踩上亭析肚子。
“呕——”
亭析并非第一次受害,闭着眼睛快速拎起甜糕扔地上,甜糕不解地蹭蹭亭析小腿。
“还好吗?”郁临莘掀起衣摆看了眼。
“习惯了。”亭析怀疑自己需要上山拜一拜。
郁临莘替他揉肚子,停顿半秒笑道:“你猜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亭析:“……”
“我猜你该回家了。”
一身居家服的郁临莘站在亭析家门口面门思过,冷风吹过,背影凄凉。
郁临莘叹气,他怎么就长了嘴呢。
吃完郁临莘准备的晚餐,亭析抱起甜糕挼了挼,后面没什么工作,终于清闲了几天。
陈庸持续拨打亭析电话,亭析午休结束,看见未接来电,倒了杯温水,慢吞吞回拨,陈庸几乎秒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