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子枭皱眉看了沈诗瑶一眼。
“子枭虽然年少,但潜能无限,适应一段时间,不成问题。”
“那神剑滴入子枭的血,便只有我宗氏血脉的人才能使,臣妾说的对吗?”沈诗瑶依旧笑靥如花,“帝君的这把剑,也是一样的吧。”
宗子珩越听越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宗明赫似乎有些不耐烦于沈诗瑶的诸多问题,敷衍地“嗯”了一声。
“臣妾想,不如帝君将自己的剑借给枭儿试一试,免得他得了神农鼎铸的剑,却不
能驾驭,当场闹出笑话来。”
宗子珩面色骤变,他怔怔地望着自己的母亲,身体一寸一寸地冷了下去,直至寒意刺骨。
不可能,她不可能知道,可她提出这样的要求,难道真的是为了让宗子枭试剑?
楚盈若的神色也变了变,她马上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姐姐,帝君的剑岂是旁人能碰的。”
“枭儿岂是‘旁人’。”
宗子珩死死盯着沈诗瑶,双拳在桌下攥紧了。
宗明赫也觉出不对劲儿了:“诗瑶,你是什么意思?”
“臣妾想让子枭用帝君的剑适应一下,免得拿到神剑会露怯。”沈诗瑶笑意不变,“都是一家人,这家宴之上,还讲那么多规矩吗?”
宗子枭的眉头越发拧了起来,他看不懂沈诗瑶到底想干什么,其实在兰园被毁掉的那一天,这个女人在他心里就不正常了。
楚盈若脸上的血色正在慢慢褪去,她勉强笑道:“帝君为父亦为君,哪里都少不得规矩,子枭不可僭越。”
宗子珩低喝道:“母亲,别说了。”
沈诗瑶看着楚盈若,目光森寒:“有何不可呢,难道妹妹怕子枭用不了吗。”
宗明赫狠狠一拍桌子,怒道:“大胆!”
众妃嫔、子女都纷纷跪了下去。
“沈诗瑶,你今天发的什么疯!你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别怪本座不给你脸面。”
沈诗瑶抬头直视着宗明赫,面上毫无惧色:“帝君要怪罪,臣妾认了。臣妾只想知道,子枭能不能用这把剑。”
楚盈若气得浑身发抖:“沈妃娘娘究竟意欲为何?”
宗子珩只觉眼前阵阵地发黑,他终于知道这段时间沈诗瑶为何如此乖训,也终于知道她最终的计划是什么,他下意识地去摸腰间,但进入百花厅前,所有人都卸了武器。
沈诗瑶说到了这份儿上,还有谁能听不懂,宗子枭怒喝道:“我敬你是我大哥的母妃,一直对你礼让恭谦,你竟敢如此羞辱我和母亲,你、你这个疯妇!”
宗子珩颤声道:“父君,母亲她近日有病在身,神智糊涂,儿臣这就将她带回清晖阁!”
宗明赫抬起手,整个百花厅立时安静了下来。他阴冷地瞪着沈诗瑶:“你为何觉得,子枭使不了这把剑。”
沈诗瑶微扬起下巴:“臣妾也不知道他使不使得,但自从臣妾发现了楚妃妹妹的秘密后,寝食难安,此事事关大名宗氏的基业,臣妾不能看着帝君受到蒙蔽。”
宗子珩缓缓转过头,看着茫然的、无辜的弟弟,双目逐渐猩红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