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叫我‘师兄’。”解彼安恶狠狠地说。
“我偏要叫呢。”
“你不配。”
范无慑神色一凛,低声道:“你喜欢我的吧,你亲口说过的。”
“这只是一场骗局,我喜欢的人并不存在。”解彼安想起两年来的点滴,眼睛红了。
“不、存、在。”范无慑露出一个惨笑,“当年你说小九不存在,如今
你说范无慑不存在,你总可以轻易抹杀掉我的存在。”
“是你抹杀了他们。”解彼安低下头,落寞至极,“是你。”
范无慑一把将解彼安拖进怀中。
“放开我!”解彼安低吼着挣扎,却被两条铁臂死死地钳制着。
“我很想你。”范无慑倒抽了一口气,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每天都在想你,跟前世一样,跟百年来一样,我真恨我为什么就是不能放下你。”
解彼安眼神空洞地望着黑红色的石壁。
“如果你没有想起来就好了,没有想起来就好了。”范无慑喃喃重复着这句话,温热的面颊紧贴着解彼安的,以从对方皮肤中汲取的每一丝温暖为魂灵的食粮。
隔着衣料,隔着皮肉,隔着肋骨,两颗心仿佛能感知对方,在此起彼落的搏动,就像一场有来有往的对话,无声诉心声,远比唇舌来得诚实,可谁也不敢扒开心室亮出这一刻明晃晃的心。
范无慑放开了解彼安,快步离去了。
像气力被从体内抽离,解彼安踉跄着坐了下来。他眼眶发热,鼻尖酸涩,太阳穴的位置不住地袭来一阵阵尖锐地痛。
一声“师兄”,勾起了他绵绵不绝的回忆,曾经陷过心,动过情,因为想起一个人就欣喜甜蜜,因为身体的碰触而意乱情迷,俩人之间经历的所有,都对他从里到外地留下了永远无法抹除的印记。
前世的他,对宗子枭只有被强迫的恐惧和背德的羞耻,哪怕身体已经被tj得不得不臣服,但心里没有一刻不在抗拒。可这一世……这一世宗子枭套着一具让他毫无防备的外壳接近他,仗着对他的了解将他的心绪玩弄于股掌之间,当他毫无保留地献祭信任和真心,才发现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
他怨恨和愤怒,可他也喜欢了一个最不该喜欢的人。
解彼安在痛苦和困顿中僵坐了许久,脑中突然闪过一丝灵光,他及时抓住了,他知道这岩土看起来为何眼熟,他也知道自己现在身在何处——浮梦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