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彼安转过身:“我的魂兵器和剑呢,你既然能偷出冰棺,我的东西也不在话下吧。”
“不错,它们现在也在我手里,但是你想拿回你的魂兵器和剑,就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说。”
“我要知道我师姐的转世。”
解彼安并不意外,花想容所做的一切,必然都与云想衣有关。
“然后呢,你要去找她吗。”
“当年是她将孤苦无依的我救回苍羽门,保护我,带我修行,陪我长大,可在最危急的关头,我却没能保护她。”花想容面上浮现怆色,“你想拿回你的东西,就告诉我她在哪里,这次我一定会好好保护她,我再也不想和她分开。”
解彼安沉吟片刻:“好,我去找崔府君,作为你帮助我们的交换条件,相信他会同意。这几日,你就留在这里,这个地方很安全,如果一旦被发现,你可以从地道逃走,地道的另一头直通浮梦绘。”
“我不会逃走,我要亲眼看到他们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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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彼安带着公输矩和程衍之的冰棺回到了兰园,他应该带其
回冥府,那里最安全,但这具身体虽然是仅有一息尚存的活死人状态,毕竟还是活着,活人不入幽冥的律法不可轻易触犯,他做事不似钟馗那般随心所欲,打算令一名阴差先向崔珏禀告,得到首肯之后再回去。
回到兰园时,天才刚刚亮,守园的刘氏夫妇刚刚起床,一个在生火做饭,一个在查看花圃的小苗。
“白爷,您回来了,还以为您回冥府了。”刘婶看着解彼安,双手合握在腹前,竟似有一丝紧张。
“我晚些回去,刘婶,熬点清粥,切一些昨天买的卤鹅腿,拌个小青萝卜,去街头买一斤包子,就够了。”解彼安匆匆往屋内走去,虽然刘氏夫妇知道他的身份,但他要召唤阴差,从不会让普通人看到。
“……呃,好。”
解彼安一脚踏过门槛,突然心生一股异样,他停住了脚步,慢慢扭过头去,观察着刘氏夫妇。
刘伯看似在检查新苗,但半个脚掌已经踩进花圃,他养花二十多年,对这片兰园了若指掌,不可能踩到幼苗,刘婶就更奇怪了,往常见到他来,总会很热情地追着问他想吃什么。
解彼安转过身,眼睛在俩人之间走了一个来回,目光深深:“刘伯,刘婶,你们怎么了?”
刘伯身体顿了顿,却没有回头,刘婶的脸色更是瞬间变得僵硬。
解彼安的手按在了君兰剑上:“屋里有人?”
刘伯突然打挺一样从地上站了起来,以一种僵硬到怪异的体态往后倒退着走,刘婶也像是不由自主地开始跟着往后退,她面容有几分挣扎的痕迹,像是灵魂被清醒地囚困在一具不受自己控制的躯壳里。
这幅样子解彼安十分熟悉——被上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