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旦成功,则大大受益。
燕思空何止感想,他也敢做。
从他决定暗中推动削藩一事时,便已经想好了。成,则国富民盛,是泽被万民之功业,不成,也有很大可能逼反了梁王,梁王若反,葛钟就只有两个选择,一是跟着梁王反,死罪,二是抵抗梁王,多半还是个死。若是梁王真的篡了位,那就更好了,梁王贪婪却不昏聩,总比昭武帝强,何况当年他没少受谢忠仁的欺压,他若称帝,能把谢忠仁剐了。
此一石三鸟之计,用好了,能剩他十年的力气。
燕思空笑了笑:“我入朝为官,自然也希望能建功立业,惠国惠民,再说,我也只敢与你说说这酒后狂言罢了。”
“你呀。”封野捏了捏燕思空的脸颊,“有时候,我真不知道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他眯起双眸,“不,我可能……从来都没能看透你。”
燕思空笑道:“我若那般容易看透,你怕是反而不想看了吧。”
“你说得对。”封野着迷地看着燕思空,“越是看不透你,我便越是想看,看着看着,便再也无法移开眼睛了。”
燕思空心中微酸,淡道:“有些人,你最好一辈子也看不透。”
“那个人一定不是你,我想知道你的所有。”
——
因为天气寒冷,封野将封魂接回了王府,燕思空见到它时,发现它的皮毛赫然比夏日厚实了一倍,看上去更加雄壮庞大,普通人看到怕是要吓尿裤子,就连府内侍仆见了都绕道走,可他却已经不怎么怕了,甚至几月不见,竟还有些想念。
他用力搓了搓封魂的两腮,笑道:“魂儿,你这一身皮毛,看上去简直像头熊了。”
“那你怕是没见过熊。”封野抚摸着封魂的脑袋,“熊可比它大多了。”
“你们当初碰到熊,定是凶险万分吧。”
“嗯。”封野点点头,“若不是魂儿冒死引开了它……”他突然凑到燕思空耳边,暧昧道,“你可就见不到你的夫君了。”
燕思空笑骂道:“就会瞎说。”
封野得意地直笑。
那日傍晚,他们一同迎来了今冬的初雪,那雪下得纷纷扬扬,很快就积了厚厚的一层,俩人坐在暖塌之上,饮酒、赏雪、闲聊,看着大雪逐渐缀满槐树枝头,封魂兴奋地在雪地里追自己的尾巴,这份宁静令人难以言喻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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